一位穿著深藍色布衣的中年男人提著糖葫蘆站在游樂場的入口處,時不時叫賣了幾句。
全玉玲查看手機半響不見動靜,有些迷茫。
她把目光投向那個名為舒心休閑會所,輕聲道:“我們要找的人很可能就在這家會所,你進去看看吧!”
我一愣,沒想到全玉玲居然讓我去休閑會所,進那地方,就只能按摩、洗浴。
潔身自好的我,可從來都沒有進過這種場所。
見我半晌不見動靜,全玉玲催促道:“去啊,去啊,愣著干嘛!”
除了我之外,其他人顯然都不適合出面。
我深吸一口氣,整理了下衣領,向會所走去。
這會所進進出出這么多人,想找到降頭師,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現在大白天,我也不便服用隱身符水,畢竟,讓人大白天見到活人消失,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。
雖然,我昨天調查黃武,一切非常順利,但是,想找到降頭師,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畢竟,調查黃武,我是知道他的姓名和工作地點,可是這個降頭師,只有一個電話號碼,連面容都未曾見過,不是那么容易找。
直接給他打電話吧,又怕打草驚蛇,讓他有所防備。
思來想去,只能偽裝成顧客先探查內部情況。
可還沒有靠近門口,柳婆婆的聲音響起:“小凡,不用進去,老身知道他是誰!”
聞言,我一怔。
柳婆婆居然知道他是誰,如此說來,那個降頭師,必定不在會所中。
我又向著四周一看,目光落在那個賣糖葫蘆的深藍色布衣男子身上。
這男子看起來四十出頭,面容枯瘦,一副底層人士的模樣,也沒什么特別。
但是,這里的人走走停停,只有他始終站在原地,如果不是他,別人肯定會讓全玉玲所定位的信號源產生移動。
若降頭師在外面,除了他之外,也不可能是別人。
我不敢直視他太久,怕打草驚蛇,便悄悄移開視線,低聲問柳婆婆:“是那個賣糖葫蘆的男人嗎?”
當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,全玉玲的目光也落向那個賣糖葫蘆的男人,想看看此人有何特別。
畢竟,一個穿著如此陳舊的男人,很難讓人將他與神秘的降頭師聯系在一起。
就在全玉玲看向此人的時候,那男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,提著糖葫蘆吆喝了起來:“賣糖葫蘆,新鮮的糖葫蘆!”
一邊吆喝一邊緩緩挪動腳步,朝著街道的另一頭走去。
待他離開,我和全玉玲的目光都落到定位信號源上,想看看,被定位的信號源是否隨之移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