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小時后,視線的盡頭,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白點。
隨著距離拉近,那白點的輪廓越來越清晰。
那是一艘至少有五層高的超級豪華游艇,通體雪白,在陽光下閃閃發光,像一座漂浮在海上的宮殿。
我們的快艇在它面前,就像一個不起眼的小玩具。
游艇的側舷放下了舷梯,兩個穿著白色制服,戴著墨鏡的男人站在梯口,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。
“白先生,我們只能送到這里。”阿武把快艇停穩,指了指那艘龐然大物。
我點點頭,拎著箱子,一個人順著舷梯爬了上去。
腳踩在柚木甲板上的那一刻,我感覺整艘船安靜得可怕。
沒有音樂,沒有喧鬧,只有海風吹過欄桿的嗚嗚聲。
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,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的老管家走了過來,對我微微鞠躬。
“白先生,請跟我來。”
他的聲音沒有感情,像個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。
我跟著他穿過空曠的甲板,走進船艙。
里面更是奢華到了極致,腳下是柔軟的羊毛地毯,墻上掛著看不懂的現代派油畫。
他把我帶到一間會客廳前,推開門。
“我們老板馬上就到,請您稍等。”
說完,他便轉身離開,順手關上了門。
房間很大,中間擺著一張巨大的紅木茶幾,周圍是幾張沙發。除此之外,空無一物。
我走到茶幾前,將密碼箱放在上面,卻沒有打開。
我走到舷窗邊,看著外面一望無際的大海。
快艇已經退到了遠處,變成了一個小黑點。
我能感覺到,這艘船上,藏著不少人。
就在我身后那扇屏風后面,在我頭頂的天花板夾層里,甚至在我腳下的甲板下面。
食指上的玉戒傳來一陣微弱的跳動,不是發現寶物時的溫熱,而是一種針刺般的冰冷感。
我轉過身,靠在舷窗邊,靜靜地等待。
過了大概十分鐘,門鎖“咔噠”一聲。
門被推開,走進來的人卻讓我毫不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