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我們得不到,那軍府也別想獨吞!
“這種新布匹絕對不是用尋常織機織造出來的,肯定是一種新織機。
“而南方豪門大族,皇親國戚多投身于織布行業,一旦發現這種布匹,可能還有新織機,你覺得憑張姜一個區區軍府統領,能守得住嗎?”
“到時候,群狼環伺,我看那張姜,怎么收場!”
好一條毒計!
損人而不利己,就是要將事情徹底攪渾!
屋外的陳遠,眼神冷了下來。
幸好今日來了。
否則,還真要被這條老狗給陰了。
書房內,章玉恍然大悟,連聲叫好。
“爹,此計甚妙!”
章全松得意地捋了捋胡須。
他又想起一事,問道:“田縣尉的妻孩,可安頓好了?”
章玉眼中閃過一絲異色,點頭道:“帶回來了,就安置在后院。”
“嗯。”
章全松嗯了一聲,囑咐道:“那對母女,必須要好好待著,好吃好喝地供著,不能有半點怠慢。
“之前當著那么多屬下的面殺了田縣尉,雖說事出有因,但終究是折了些人心。
“如今,我們必須把樣子做足。
“讓下面的人看看,我們不是刻薄寡恩之輩。”
章玉恭敬應下:“孩兒明白。”
父子倆又說了幾句。
章玉便告辭,離開了書房。
陳遠身形如鬼魅,悄然跟上。
只見章玉沒有回自己的院子,而是穿過幾條廊道,徑直走向了后院一處偏僻的廂房。
他停在門外,伸手敲了敲門。
“咚咚咚。”
屋內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,還有一個孩童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