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這一層合作關系。
接下來的談話,便更多地集中在了陳遠和公孫煙之間。
“……公孫姑娘方才說的將胡旋舞融入上菜儀態之中,此法甚妙!”
陳遠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,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公孫煙那邊側了側。
公孫煙不由話也多了起來:“胡旋舞節奏明快,若能化繁為簡,取其旋轉、托舉之姿,定能讓客人耳目一新,只是對表演者的腰腿功夫要求頗高。”
“無妨!明日我便讓人騰出一間大屋,專門用來練功。”
陳遠大手一揮,“需要什么樂器、道具,姑娘盡管列個單子。”
兩人你一言我一語。
兩人從樂理聊到舞姿,又從舞姿聊到如何將這些融入酒樓的日常經營中。
陳遠雖不精通經營此道,但他腦子里裝著后世無數新奇的表演形式和舞臺理念。
隨便拋出幾個,如“沉浸式表演”、“主題宴會”等概念。
都讓公孫煙美眸異彩連連,仿佛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。
她原本就清而不冷,在談及專業領域時,更是因專注而投入,面貌都變得明艷許多,整個雅間的燭光都掩蓋不下。
兩人越聊越投機,大有相見恨晚之意。
竟是越聊越投機,仿佛多年未見的知己。
完全將旁人隔絕在外。
“咳!”
一聲略顯突兀的咳嗽聲響起。
程若雪端著酒壺,硬生生擠進了兩人中間。
“公孫姑娘說了這許多,定是口渴了。”
程若雪臉上掛著得體卻略顯僵硬的笑,提起酒壺給公孫煙斟酒。
壺嘴傾斜,酒液沖入杯中,濺出幾滴落在桌面上。
“哎呀,手滑了。”
程若雪嘴上說著抱歉,身子卻沒動。
依舊擋在陳遠身前,隔絕了兩人之間的視線。
倒完酒后。
程若雪轉頭看向陳遠,嬌嗔道:“陳大哥也是,光顧著聊正事,都冷落了公孫大家和爹爹,這酒樓的事,明日再說也不遲嘛。”
這一聲“陳大哥”,叫得格外甜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