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知道我不是想升職。”
“我知道,”
他點頭,
“你想逃。”
她總是用調笑的語氣假裝什么都無所謂,用輕浮的笑容掩蓋腳底那一寸寸后退的影子。
她從沒說出口,但他看得清楚──
她那點“裝沒事”的姿態,比任何刀劍都更讓他想咬住不放。
“你以為裝得夠久,我就會忘記那晚的事?”
他終于收起那份報告,把它扔回桌上。
她看著他,沒有退,也沒有承認。
他喜歡她這種不動聲色的樣子。像一頭試圖維持距離的獸──
但她早就踩進他圈出的界線里了。
他語氣仍平穩,但字字含毒:
“希爾達,你應該清楚。一旦碰過我,就別想抽身。”
她垂眸笑了一下,那個笑竟讓他心底某根弦微微繃緊。不是輕松──是危險的回應。像在說:你會后悔這樣把我逼進來。
可他不怕。
他走近她,只剩一步距離。
“副船長不是在問你‘愿不愿意’,”
他低聲說,
“是我在告訴你──你的位置,現在在這里。”
“在我身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