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一天,她出任務提早結束,本該聯絡回報,卻臨時改變主意。
沒人知道她已經回到船上,連最熟的幾個干部都還以為她還在外海偵查。
她太累了,只想沖掉身上的血與鹽味。
浴室里水霧彌漫,熱氣包住她的皮膚,讓她暫時放松了戒備。
她沒鎖門──她一向覺得這艘船沒人會膽敢在她洗澡時靠近。
直到門打開。
聲音不大,卻在水聲間格外明顯。
她猛然回頭,還沒開口,霧氣間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踏進來,關上門。
是克洛克達爾。
他的眼神沒有驚訝,沒有多余情緒,就像這是一件早就安排好的事。
他連聲音都懶得壓低,只是說:
“你今天提早回來了。”
她僵在原地,身上什么都沒穿,只有濕氣纏住她。
他看著她,像在確認什么,然后向前踏出一步。
她知道他是來做什么的。
他不需要說出口。
他的金色瞳孔在霧氣中閃著光,像沙漠中的烈陽,燒得她皮膚發燙,卻又冷得讓她心底發寒。
她想扯出一個痞笑,想用一句玩笑把這一刻推開,但她的手無意識地捏緊,指甲次進掌心,像在抓住最后一絲抵抗。
克洛克達爾沒再說話,只是又踏近一步,影子將她完全籠罩,像沙暴吞沒最后一塊綠洲。
她知道,這一次,她還是逃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