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試圖在唇齒間擠出輕浮的笑,掩蓋心底的慌亂,但他的掌心已順著她濕透的腰線滑下,貼著她的脊椎,力道大得讓她不由自主地踮起腳,臀部微微抬起,胸口向前貼近他的身體。
她的心跳快得像要炸開,皮膚因他的觸碰而燙得發顫,乳尖擦過他的胸膛,帶來一陣難耐的刺癢。
呼吸被攪亂,鼻腔里滿是他身上那股濃烈的雪松與煙草味,混雜著浴室的高溫潮濕,讓她腦子一片空白。
她的唇被吻得紅腫發麻,口腔內側被他的舌尖掠過,帶來一陣陣熱浪,燒得她喉間擠出壓抑的低吟。
她的呼吸斷續,試圖推開他,卻發現自己的手無力地攀著他的肩膀,指尖幾乎陷入他的肌肉,像在這場拉鋸戰中掙扎著求生。
“……太濕了。”
他忽然松開她,低聲說,語氣聽不出情緒。
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,腦子還被那吻燒得混亂。
“什么?”
“浴室。”
他語氣淡得像在講天氣,下一秒已經將她整個人抱起。
赤裸的身體離開磁磚,懸在半空。
水珠從她的發梢滴落,砸在地板上,像她崩裂的防線。
她踢蹬雙腿,氣得在他懷里罵了句粗話。
“喂!我還沒洗完啊混蛋!”
“討厭濕氣的話一開始就不要進來啊!”
他沒有回答,只是在走出浴室前,用干爽的額角貼著她耳后說了一句:
“我是討厭濕氣,但我不討厭你在我手底下,一寸一寸濕透的樣子。”
她聽見那句話時,呼吸明顯卡了一下。
不是因為情話,而是因為那種可怕的冷靜——
像沙漠里永遠不退的日照,能將一切吞沒、風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