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甚至沒力氣說話了。
整個人像被從內部抽空,只能癱在桌沿,額頭貼著冰冷的木面,感覺那點涼意慢慢滲進皮膚,像是要喚回一點本該清醒的意識。
但他的手還在她腰上,貼得死緊。像是怕她會突然化作沙粒,從他的指縫間溜走。
“現在昏過去還太早了點。”
“你說過的。”他在她耳邊低語,聲音沉靜,卻帶著壓不住的余火。
“你說你想要我。”
那語氣太過平穩,反倒像是在盤點什么已經入賬的戰利品。
她沒回話。只是緩慢地吐了一口氣,像是想把胸口最后那點羞恥逼出去。
克洛克達爾卻還沒說完。
“不過,”他抬手撫過她貼著桌面的發絲,像在安撫,又像在提醒,
“這段錄影……我還沒刪。”
她的指尖在顫。那不是因為還在發抖,而是因為她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什么。
“下次如果回來又沒跟我報備,”
他說得很輕,像是開玩笑,卻每一字都重得像釘進骨縫。
“我就把這段放出來──我們邊看,邊做。”
那句話像匕首輕巧插進她的心臟,不致命,卻準確。
她咬著唇,沒有回應。但他知道她聽進去了。
“別鬧脾氣,副船長,”
他低頭在她頸后印下一個濕熱的吻,像雄獸在交配后安撫受驚的伴侶。
“這叫懲罰──也是記憶。”
她閉著眼,沒有掙扎,沒有回答。
她知道,這個男人記住了她的每一個表情、每一寸顫抖、每一次被逼出聲音的瞬間。
而現在,他連她的沉默,也一并收編,成為他的領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