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那種人?!?/p>
“我什么樣子,你最清楚不過了吧?”
她語帶戲謔,聲音卻輕得像風中斷續的沙粒。
他沒笑,只是步步逼近,直到與她近得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。
“你從來不爭權、不爭功、不對我撒謊,也沒問過我為什么把你留下──”
“所以我應該吃一顆不知道能力的果實,當作……回報?”
“不是回報,”他語氣沒變,但語意卻更銳利了,
“是證明?!?/p>
“證明你留在我身邊,不是暫時的。”
她沒有馬上回應,甚至連臉色都沒變,但他看見了——她喉頭有一瞬的起伏。
他知道,她其實早就動搖了。
從她越來越干凈的語氣、從她一次次收起本該張牙舞爪的情緒。
她已經在“交代”自己了。
他不能等她說出口那句“我要離開”。
他伸手,推那顆果實更近她一步。
“吃了它,希爾達。這艘船上只有你能吃?!?/p>
“因為我信你,也因為——我不會讓其他人碰這東西?!?/p>
“只有你能吞下?!?/p>
他看著她。目光像是沙地里的一口陷阱。
──讓她選。卻不給退路。
她的手指微微顫抖,目光在果實與他的臉之間游移,像是被困在沙暴的中心,無處可逃。
他知道,她聽見了他的意圖——
這顆果實不是禮物,是鎖鏈。
而他,要她親手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