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話的同時已經貼近。嘴唇碰上她時,螺殼還在酒盒里發燙,而她的心跳卻像自我催眠一般沉靜。
他的吻沒有開場白,也沒有鋪陳,像沙暴直接覆上來,把她全身的知覺都磨得發燙。
她偏過頭想避,卻被他扣著后頸按回來,力道不重,卻無從掙脫。
——這人根本不給她留余地。
他身上的溫度一向偏高。每一次碰觸都帶著某種野性的占有感。
像是掠食者叼著自己咬過的獵物,不許再逃。
她不是沒想過推開他——
她總是這樣想,也總是沒真的推。
后背被他抵在墻上時,腰間還隱隱抽著前幾日留下的酸痛。
但她沒有出聲,沒有抗議,只是深吸了一口氣,努力讓呼吸穩下來。
他的動作太熟練,像是早已經在腦里預演過每一個她會掙扎的地方,哪里會閃、哪里會咬牙,他一一化解,一寸寸收網。
她嘗試奪回主動權——手指滑向他背后、大腿緊扣他的腰、甚至低聲調笑。
但那一切在他眼里只是某種求生本能,像落水的人試圖壓制浪頭,最終還是會被吞下。
他的掌心落在她腿側,一路上滑,動作幾乎算得上精準。
“又不報備行程?”他低聲說。
她沒力氣頂嘴,只能喘,咬著牙才擠出句:
“……你現在是在審問犯人嗎?”
“我在驗收成果?!彼N在她耳側說。
她還沒來得及回嘴,他就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,手掌扣著她的大腿,把她壓在那張她剛藏電話蟲的桌子上。
她還聽見酒瓶在震動中咚地一聲,撞到桌緣。
他不急,反而像某種祭典前的儀式,細致地拆解她身上的每一寸掩飾。
而她,不知道是在配合,還是在默認。
就在她幾乎忘了自己是臥底,只記得自己屬于他的那一刻,他忽然俯身,在她耳邊低語:
“你覺得七武海的稱號有意思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