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警等了她半天,見她還是不說話,繼續勸道:“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,這個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?所以你還要繼續抗拒嗎?”
余素依舊沒說話,沒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女警用手指敲了敲桌面,加重語氣:“余素,你已經思想錯誤,嚴重偏差,好好交代清楚,爭取寬大處理。”
她突然抬頭看向女警,這個突兀的動作,再加上她那雙像狼一樣兇狠的眼睛,讓女警莫名頓了一下。
余素啞著嗓子問道:“你覺得,像我這樣的人,還能有未來嗎?”
女警放緩語氣:“不管怎么說,現在還沒有出現最大的惡果,有人受傷,但沒出人命,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。”
“你要好好想清楚,已經一失足成千古恨了,再惡化下去,后果不堪設想。”
余素心里清楚,雖然沒出人命,但她做的這些事,足夠被開除,還得判重刑。
可有時候人就是控制不住自己,腦子一熱就魔怔了,理智根本壓不住邪念。
要不然,怎么會有人因為一毛錢而害命呢。
她垂著眸,眸中的光百轉千回,深邃得讓人看不透。
女警又說道:“好好配合,爭取為自己犯過的錯贖罪。”說著,她拿起鋼筆,準備做記錄。
余素的目光卻停在女警手上的鋼筆上,突然開口:“我有個小要求。”
女警問:“你有什么要求?”
“我自己寫。”余素的聲音依舊沙啞:“我做的那些事,沒辦法宣之于口,我自己寫罪狀。”
她愿意主動寫,女警點點頭,把鋼筆和紙遞了過去。
“可是我戴著手銬,不方便寫。”余素說。
女警的動作頓住,警惕地看著她:“你別想玩花招。如果想逃跑,我奉勸你死了這條心,你逃不出去,就算逃了,也是罪加一等。
原本沒多大事,別把自己往死里坑。”
“對呀。”余素自嘲地笑了笑:“你覺得這個時候,我還會選擇逃跑嗎?”
女警沒有松懈,也沒立刻答應,就這么盯著她。
余素解釋:“我只是想讓你把我一只手和桌子銬在一起,放我一只手出來寫,總比兩只手卡在一起,根本沒法寫強。”
從昨天被抓到帶進審訊室,余素一直拒絕合作,女警也知道她有點本事,她看了一眼桌面,又掃了眼周圍,把余素鎖在桌子上,就算她想跑,帶著桌子也跑不了。
想清楚后,女警答應了,解開了余素的一只手。
余素活動了下得到自由的手,拿起鋼筆捏了捏。
女警問:“現在可以了嗎?可以的話就趕緊寫。”
“可以的,但是我需要你過來幫我按住紙張。”余素堅持道。
“你自己寫也可以,不用人按。”女警說道。
“有人按住會比較好一點,不容易寫歪。”余素不肯讓步。
女警心想,都已經幫她解開一只手了,索性幫到底,便走過去,伸手按住了紙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