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覺得不可能。”霍寒山緩緩地垂下眼眸,目光落在手里的絲絨盒子上,“她肯定是在跟我賭氣,她這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她有多生氣。”
韓晉皺了皺眉,“那個……”
可還沒等他開口,霍寒山卻突然開口道,“買什么?”
“啊?”這話題轉(zhuǎn)得太過突兀,韓晉甚至都沒反應(yīng)過來他問的是什么意思。
“我是說,道歉的話,買什么禮物她才會消氣?”
韓晉一時語塞。
他看著霍寒山,總覺得明嫣這次不是賭氣。
他是見過她生霍寒山的氣,就算是再嚴(yán)重的過錯,最多也就是一天不理人,第二天,她會找好臺階自己下來,好似什么事情都沒有發(fā)生。
可是,卻從來沒有發(fā)生過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。
辭職……
賣房……
每一件事都是決絕的不留余地。
韓晉張了張嘴,那句‘這看起來真的不像賭氣’在舌尖滾了幾滾,最終還是咽了回去。
他嘆了口氣,帶著幾分無奈和擔(dān)憂:“如果……如果真是賭氣,那小明嫣這次這氣性可真夠大的。普通的東西恐怕不行了……她以前最喜歡你送什么?或者,一直很想要但你沒給的?”
霍寒山聞言,眉頭緊緊鎖起。
最喜歡他送什么?
他似乎……從未真正用心送過她什么像樣的禮物。
那些她視若珍寶的東西,不過是他無意間的施舍。
一直很想要但沒給的?
他甚至想不起明嫣曾明確地向他索要過什么,她總是那樣,安靜地待在他身邊,小心翼翼地藏起所有期待,卻熱情地將全世界都捧在自己面前……
韓晉看著霍寒山這副沉默著完全不得要領(lǐng)的樣子,心里替明嫣感到一陣悲哀。
他只能含糊道:“……投其所好吧,或者,拿出點真正的誠意來,光靠買東西,恐怕……”
霍寒山似乎聽進(jìn)去了,又似乎完全沒有。
他緊緊攥著那枚戒指盒,轉(zhuǎn)身大步走向電梯。
“哎,老霍,你干什么去?”
“我去找她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