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頭沉默片刻。
“……你保證,”霍寒山的聲音嘶啞干澀,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,“不能傷害她。一根頭發(fā)都不能。”
傅承平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,語氣卻無比真誠:“當然。我只是給霍律師創(chuàng)造一個……和明嫣單獨談?wù)劊忾_誤會的機會。地點在城南我名下的一處公寓,很安全……”
“……好。”霍寒山閉了閉眼,從喉骨里擠出這個字。
掛了電話,傅承平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。
他招手叫來心腹,低聲吩咐:“去城南公寓布置好,隱蔽攝像頭裝到位,再去弄點‘好東西’……”
傅承慧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(zhàn):“二哥,什么‘好東西’?你不是答應(yīng)霍寒山不傷害明嫣嗎?”
“婦人之仁!”傅承平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,“不下一劑猛藥,怎么讓霍寒山徹底被我們拿捏?等他‘碰’了明嫣,視頻在手,他還敢不聽我們的?到時候,讓他去咬傅修沉,他敢不去?”
他眼底掠過一絲狠毒。
既然要玩,就玩把大的。
兩人在書房低聲商議著惡毒的計劃,卻沒注意到,虛掩的房門外,一道身影悄然離開……
……
而與此同時,霍寒山捏著剛剛掛斷的手機,眼底滿是復(fù)雜。
傅承平的話像魔咒,在他腦子里盤旋。
——各取所需。你要明嫣。
他要明嫣。
只要一想到明嫣在傅修沉身邊的樣子,他的心臟就像被毒藤絞緊,窒息般的疼。
他掏出手機,屏幕上是多年前的舊照。
照片上的明嫣穿著學士服,靠在他懷里,笑得眉眼彎彎。
那時她眼里全是他。
憑什么?
就因為他錯過了一次,傅修沉就能后來居上?
傅修沉能做的,他也能做!
他甚至……可以為她去死!
霍寒山站在落地窗前,指間的煙燃了半截,灰燼簌簌落下。
手機屏幕還停留在與傅承平的通話記錄。
最后一條信息,是傅承平發(fā)來的地址。
他閉上眼,眼前晃過明嫣的臉。
他掐滅煙,火星燙到指尖,細微的刺痛。
——最后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