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最上面赫然是一份傷情鑒定報告的復印件,觸目驚心的青紫傷痕照片和“多處軟組織挫傷”、“陳舊性傷痕”等字眼刺入眼簾。
明嫣抿了抿唇,“她丈夫,卡佩,有性功能障礙且長期家暴。現在卡佩家族瀕臨破產,他本人也查出重病,活不了多久了,他竟然打算讓他那個同樣有暴力傾向的弟弟‘接手’林晚辭,美其名曰照顧嫂子,其實就是舍不得林家這可搖錢樹……”
她頓了頓,看向明燃線條冷硬的側臉:“我沒接她的委托。哥,五年了,足夠讓一個人徹底改變。我覺得她現在……心思不單純。她專挑這個節點回國,找到我,未必只是巧合。你……也別再摻和她的事了?!?/p>
明燃的下頜線繃得緊緊的,過了好幾秒,才從喉嚨里滾出一個低沉的聲音:“我知道,不用你多說。”
他頓了頓,視線落在前方,“好了,你回去吧,我走了?!?/p>
明嫣見他態度明確,便稍稍放心,點了點頭,關上車門。
邁巴赫平穩地匯入車流。
明燃面無表情地開著車,直到在一個紅燈前停下,他才抬手揉了揉眉心。
視線不經意地掃過副駕上的文件,里面似乎夾著什么東西,露出一個小角。
他眉頭微蹙,伸手將它抽了出來。
是一張便簽紙,折疊著,上面只有一行娟秀的字跡——明天下午三點,君悅酒店1808。
落款,只有一個字——
辭。
明燃的瞳孔幾不可察地收縮了一下,指尖捏著那張單薄的紙片,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其捻破。
綠燈亮起,后方的喇叭聲催促著,他面無表情地將紙條揉成一團,塞進大衣口袋,猛地踩下油門。
……
明嫣送走明燃,剛轉身,腰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攬住。
傅修沉不知何時從另一輛車上下來,站在她身后,低頭蹭了蹭她的發頂,“聊完了?”
“嗯。”
“晚上回老宅吃飯,”他語氣自然,“老爺子出院了,念叨著想你。”
明嫣想起那個總是樂呵呵塞給她好東西的老人,心頭一暖,點頭:“好。”
等傅修沉和明嫣回到傅家老宅時已經是傍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