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人神色如初的走了,墨書站在魏晉禮身后,都不禁為薛姑娘豎起了大拇指,這魏府也唯有薛姑娘能面不改色地忍下他家主子的這張嘴了。
當真是個奇女子!沈鶯看著薛清然行云流水的一套動作,又面不改色的走了,心底佩服。
若換成她被人如此譏諷拒絕,便是氣都要氣地暈過去了!
她沈鶯,最是錙銖必較之人!
“出來!”
不等沈鶯看完戲,抬腳要走之時,就見原本背對著她的男子,突然轉身,厲聲喝道。
糟糕。
被發現了……
沈鶯本是遠遠瞧見那身影像是魏晉禮,又想起這人慣會裝模作樣,才一時興起,想跟上看看。畢竟他平日里雖是一副生人勿近,如高嶺之花的冷然模樣,可那夜灼熱的失控,沈鶯確確實實是感受了。
男人,大多都是偽君子罷了。
她只是好奇,這魏晉禮能裝多久?能裝成什么樣子?
誰知,對上薛清然這般溫溫柔柔的清雅女子,他竟也是這一幅鐵石心腸的模樣!
果真是無趣至極!
可被人發現了偷窺,終歸是她有錯。
沈鶯深吸了一口氣,本想著大大方方走出去,卻是一不小心被腳下的石子絆了一下。
“哎喲——”
略有些狼狽地跌坐在了魏晉禮的面前。
“我……站不起來了。”
小心翼翼的一句話。
沈鶯忍著痛,一只手握住了腳踝處,卻是一碰就松開,疼得她皺起了眉頭。
垂眸望去,女子的裙邊染了污泥,枯黃的竹葉從枝頭紛揚而下,將嬌嬌小小的人兒圍繞其中,美如畫卷。
魏晉禮剛才朝竹林走時,就已經發現有人跟了上來。側目瞥見了那一晃而過的裙邊,就已經猜到了是她。
剛才與薛清然的那一番話,他亦未曾想過要避著人。他本就是看在薛氏的面子上,才對薛清然一忍再忍,他從未讓她為自己做過什么,可她偏偏一而再、再而三地強調她的‘千辛萬苦’,將她受累的源頭怪在他的身上,當真是莫名其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