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寧郡主打量著眼前的女子,眼底的厲色直教人心寒。沈鶯不敢抬頭去看,只低著頭繼續道:“小女是來給魏太夫人賀壽的。”
魏晉禮瞧了她一眼,還算機靈。
賀壽?平寧郡主往常最不喜的,是魏府的薛清然。可如今瞧見沈鶯,竟是莫名覺得她更令人討厭。
不等平寧郡主繼續開口,魏晉禮暗中狠狠掐了一把江淮的胳膊。
江淮吃痛不已,差一點叫出聲來,卻是與魏晉禮對了個眼神后,抬手就扣住了沈鶯的腰,賤兮兮道:“小美人,陪小爺喝幾杯去。”
說罷,拽著沈鶯就走了。
沈鶯被江淮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,可那只扣在腰間的手,并無其他動作,且剛走了兩步,她就聽得江淮低聲提醒著:“想活命,就跟我走。“
就算是江淮,他也不愿惹上平寧郡主這個瘋女人,且不說,他都不一定能打過她。
沈鶯只覺得后背發涼,那位平寧郡主竟如此可怕嗎?
“那女子,是江小侯爺的人?”平寧郡主莫名問了一聲。
“郡主尋我,有事?”魏晉禮未曾答她的話,只冷聲問了一句。
“哦。”平寧郡主,朝著魏晉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“這處人多,不如換個地方聊聊?”
“有話,郡主在這里說,也成。”魏晉禮不知她打得什么算盤,但他深知平寧郡主心思詭譎,與她打交道,定要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。
平寧郡主聳了下肩,“說也能說,只不過這江南科舉……”
一聽到“江南科舉”四個字,魏晉禮眸中一閃,追問道:“郡主知道些什么?”
“可以知道,也可以不知。就看魏大人可否愿陪我說說話了。”平寧郡主看著眼前人,眼底俱是愛慕之意,這京中,唯有魏晉禮配得上她。
然而,就在平寧郡主的指尖就要搭上魏晉禮的衣袍之時,他眉角微蹙,長袖一揮,只一步就與她拉開了距離,冷臉回了句:“郡主,請自重。”
“魏大人難道不想知道,那位王公子因何而死嗎?”平寧郡主的指尖攪動著發絲,嘴角微揚,似是毫不在意他的冷漠,她挑眉笑道,“魏大人要的東西,怕是只有我才有哦。”
科舉舞弊一案,魏晉禮已查到了些眉目,只不過前幾日的線索剛剛指向了榮王府,這平寧郡主就親自上門要給他送上線索。
這父女二人,還真是有些意思。
雖不知平寧郡主是何打算,可她手中的籌碼,或許能有大用。魏晉禮一改方才的冷然,倒是難得勾起了唇角,謙和道:“既如此,還請郡主多指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