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刺眼的日光照了進來,眼睛上的黑布被扯開,魏晉言虛睜了一下眼睛,瞇成了一條縫隙的眼睛在看清來人時,瞬間就被嚇得瞪圓了!
“嗚嗚嗚嗚——”
“憑你,也配肖想她?”
冷冽低啞的嗓音中,充滿了殺意。
泛著陰森寒光的匕首抵在了魏晉言的咽喉上,一股騷臭的尿味飄了出來,周瑾低頭看了一眼魏晉言的褲子,濕了一大片。
是他!是平寧郡主身邊那個賤人!
那日在宴席上,是周瑾與他稱兄道弟,將他引去了平寧郡主的換衣室內,這都是他與平寧郡主的算計!
那今日,今日又為何?
周瑾輕蔑的笑了一聲,“這根東西,留著也沒用。”
說罷,手起刀落,徹底斷了魏晉言的子孫根。
尖叫聲被掩于嘈雜的市井叫賣聲中,這一處宅院就在客棧旁邊,本是一家餛飩館子,年久失修,也就無人在意了
出了屋子,周瑾抬手從袖中掏出了一張白凈的帕子,細細擦拭著匕首上的血跡,那一張溫潤如玉的臉上透著陰沉。
“處置好了?”平寧郡主懶洋洋地伸了個腰,原本還不知該如何與魏晉禮談判,這倒是平白多了個人質在手上。
“那人臟了郡主的眼睛,我心下不舒坦,就想廢了他。”周瑾將手中的匕首遞到了平寧郡主的眼前,晃了晃,“郡主,可會怪我莽撞?”
本就是故意嚇一嚇魏晉言那個蠢貨,好讓他乖乖聽話些。但平寧郡主未曾想到,周瑾行事竟如此極端。
但,也是為她出氣。
平寧郡主望著這張幾乎與魏晉禮如出一轍的臉,笑了:“怎會呢?沒死就行了。”
“若是魏家怪罪起來,郡主可要護著我。”周瑾將臉貼上了平寧郡主的掌心,如狗兒般磨蹭著撒嬌。
提到魏家,平寧郡主的眼神一沉,她對魏晉禮百般示好,都無用。
真真是可惜了那張臉!
“等我成了長公主,這魏家不過是我腳下泥罷了。”平寧郡主冷笑出聲,總有一日,她要看著魏晉禮跪在腳下求她。
那時,她可要好好看看這朵高嶺之花,還能不能挺直了腰背,出淤泥而不染了。
“還有那個沈鶯,呵,竟敢與我搶男人。”平寧郡主從暗探口中,得知了魏晉禮以身相護沈鶯的消息,嫉恨爬滿了胸膛。那日宴席上,她就覺得不對勁了。
周瑾將匕首藏于袖中,眼底閃過了一絲慌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