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瞧著,忍冬就不錯。
若是沈姑娘真能攀上徐家,那也是好運道。
不過等那賣糖葫蘆的小販入了一條小巷后,竟有人給了他一錠銀子,買了他所有的貨。小販將銀子揣進了胸口,還真是撞大運了!
“沈姑娘,到了。”
馬車停下,因著來得早,城隍廟門前往來的人不多。
沈鶯整理了一下衣裙,扶了一把發髻上的金簪。
說來也奇怪,她一覺醒來,起身下床時,這形似連理枝的金簪就隨著被面掉落在地上。她拾起來看了許久,都沒想出來自己何時有了這一根樣式的簪子。
不過忍冬提醒了她一句:“上次魏太夫人送了一個首飾箱匣來,興許是里頭的。”
那箱匣她前幾日才打開看了看,當是不小心掉下來的吧。
沈鶯未曾多想,反正今日也得出門,索性就將這根金簪戴上了,她的首飾大多是玉石點綴,不夠貴氣。
陳大自去將馬車栓好,便未曾跟著沈鶯一同去了。
“沈姑娘!”
待到沈鶯一腳剛剛踏進了城隍廟的門檻,就見一人從里頭高舉著手,沖著她搖了兩下,面上滿是欣喜。
自上次匆匆一別,徐滿霖滿心記掛著沈鶯,可連著送了幾回請帖去魏府,都得不到回音。他是實在沒法子了,才另想著拜托那位陳姑娘幫他去問一問。
奈何那日在湖邊,來人竟只有陳姑娘。徐滿霖暗自神傷了好一陣,好在今日見到了!
沈鶯停下了腳步,抬頭朝前看了一眼,見到來人,她扶了一把忍冬的胳膊,提著裙擺,抬腳進了廟內。
“沈鶯,見過徐公子。”沈鶯雙手交握于腰側,微微頷首作禮,氣態端莊,一舉一動皆是世家貴女之姿。
在魏家待久了,總歸能學到一些。
見狀,徐滿霖亦收起了方才的驚喜之情,理了理袖袍,與沈鶯俯身回禮,拱手抱拳了一句:“恕小生魯莽了。”
他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喚她,還引得旁人側首相望。徐滿霖一時懊惱,生怕沈鶯誤會于他。
“徐公子,可要去上香?”沈鶯輕笑了一聲,輕薄的面紗雖遮住了她的面容,可隱隱約約能瞧見些輪廓,更讓人心癢難耐。
“要去的,要去的。”徐滿霖理了理心緒,趕忙朝著身后一招手,一小廝拿著兩炷香遞了過來。
可不等徐滿霖想親手將一炷香遞過去,一只筋骨分明的大手就赫然扣住了他的虎口處。
“疼!”徐滿霖呼痛出聲,那炷香徑直掉落在地上,正燃著的香灰將手背燙出了一個紅點來!
“哎,你怎敢對我家公子動手!”小廝連忙沖上去,可抬頭看見來人,頓時就嚇傻了眼!
“魏、魏、魏……魏大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