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男子大約三十七八的樣子,帶著一副金絲眼鏡,氣質儒雅,相貌堂堂,身上還帶著一種親和力,讓人愿意親近。
秦飛心想,原來這就是梁啟明梁教授,怪不得當年許嵐被他迷得差點私奔。
“梁教授,梁夫人好。”
他跟著蕭白墨站起來,打了一聲招呼。
梁啟明溫和地向他點點頭,而黃談魚的眼中則流露出一絲的嫌棄和厭惡。
“各位不好意思,剛才有點小事耽擱,讓各位久等了。”
賴國昌笑呵呵道:“梁教授說哪里的話,你可是全國著名的學者,時間寶貴,能抽出時間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聊一聊,這是我們的榮幸。”
這只老狐貍嘴上恭維著梁教授,眼睛卻時不時看著黃談魚。
顯然比起學者,他更看重的是黃談魚,或者說黃談魚背后的省城黃家。
黃談魚笑道:“賴神醫太客氣了,棉城誰不知道賴神醫醫術通神,多少人想見你一面都不可得呢,能來賞光是我們夫妻的榮幸。”
賴國昌擺擺手,道:“神醫可不敢當,我的這點微末道行在秦小友面前那是微不足道。”
他的話讓把所有人的的目光集中在了秦飛身上。
秦飛趕緊說道:“賴神醫,過獎了,我一個小輩何德何能,慚愧慚愧。”
梁教授面露驚訝道:“哦?能讓賴神醫如此看重,想必這位小友必有過人之處。”
賴國昌笑道:“前些天陳晏陳總母親病重,我束手無策,然而秦小友用銀針就被陳母續命了三年,神乎其神,神乎其神!”
梁教授不由得上下打量起秦飛,笑容更加溫和。
秦飛又要謙虛幾句。
黃談魚陰陽怪氣道:“現在的年輕人膽子大得很,為了出人頭地什么事情都敢做,也真是無知者無畏。”
她又轉頭對賴國昌道:“賴神醫的醫術才是國之瑰寶,年輕人有闖勁是好事,但醫術一道,關乎人命,終究還是要靠時間和底蘊來說話的!”
黃談魚這話看似客觀,實則將秦飛的醫術貶低為不值一提的“闖勁”。
秦飛強忍著懟她的沖動,感覺到手上傳來一陣綿軟,低頭一看原來是蕭白墨握住了他的手。
他心里的怨氣頓時煙消云散。
賴婭為秦飛辯護道:“黃阿姨我爺爺從不隨便夸人,秦飛針灸過人,肯定是真的。”
賴國昌捋著發白的胡須,笑道:“梁夫人,老朽從無虛言,陳老夫人當時情況萬分危急,確是秦小友妙手回春,這等起死回生之術,老朽自嘆不如。”
黃談魚輕蔑地看了一眼秦飛,嗤笑道:“既然賴神醫都這么說了,那我倒想開開眼界,秦飛,不如你現場露一手怎么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