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,您不吃了?”
“賞你了。”
說完,章時昀推著輪椅兀自往書房走去。
阮桃看著還剩不少的食物,不禁有些失望,她轉頭看向凌風,凌風已經坐下來,拿起方才章時昀用過的筷子準備大快朵頤。
見狀,阮桃立刻將筷子從他手中搶過來。
“這是大爺用過的,凌侍衛稍坐一下,我去給你拿新筷子。”
凌風剛想說不用了,阮桃人已經往廚房跑去。
少時,阮桃拿著筷子回來,遞給他,人在他身邊坐下來。
“凌侍衛,你和大爺都是這么不拘小節的嗎?”阮桃撐著下巴,好奇的問。
凌風往嘴里塞了一顆魚丸,香的他眉頭一挑,含糊不清的回答:“我和大爺是上過戰場的人,餓的時候連草都吃過,根本不在乎這些規矩。”
阮桃哦了一聲,表示理解,“但各自的餐具還是要分開的。”
凌風斜了她一眼:“怎么,你嫌棄我們這些大老粗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阮桃連忙擺手,一臉認真的說:“凌侍衛和大爺都是保家衛國的英雄,我一個后宅討生活的奴婢,怎么會嫌棄你們呢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現在在府里,不比戰場艱難,可以讓自己的日子活的輕松一些。”
凌風不以為意的哼了哼,她一個婦道人家懂什么,由奢入儉難,圖安逸,誰還去打仗呢。
之后阮桃向凌風打聽了一下章時昀的喜好,但對方并沒有詳細說,只是模棱兩可的說了一句,“大爺沒有特別鐘愛的,也沒有特別討厭的。”
說了跟沒說一樣。
下午時,阮桃在清風軒的賬房支了銀子,和慶壽堂的采玲一起上街采買。
清風軒的小廚房太過寒酸,食材少的可憐,做一頓飯也是東拼西湊出來的。
路上,采玲一臉八卦的湊過來,仔細打量著阮桃的脖子,“怎么沒有啊?”
“什么沒有?”
“紅印子啊。”采玲壓低聲音:“上次我見李清竹,她脖子上都是紅印子,大夫人和老太太瞧見后直接黑了臉,說她行為孟浪,勾的三爺沒有一點分寸,聽說還罰了她。”
聞言,阮桃快無語死了。
這也能怪到女人身上,又不是人家李清竹逼著章謙玉在她身上留印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