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得聽得,母親就算要罰我,我也認了,不過在此之前,兒媳需向母親說一件喜事。”
老太太有了點興致,眉頭一挑,“什么喜事?”
大夫人貼身的王媽媽走上前,攤開手中的一幅丹青送到老太太跟前。
“母親,您看,這姑娘模樣俊不俊?”
賴嬤嬤立刻將燈盞拿上前。
老太太瞇著眼睛,借著燈火仔細看了兩眼,點頭,“長的不錯,這是?”
大夫人笑著說:“這是我娘家表妹的女兒,叫杜秀英,是個知書達理的好姑娘,如今也十七了,該到了嫁人的時候,所以我想著,說給昀哥,娘親覺得怎么樣?”
老太太狐疑的看向她,“這么好的姑娘,你不給你的兩個兒子留著,給昀哥?”
“母親又疑我?”大夫人佯裝不快,感嘆的說道:“我的輝哥和玉哥都好端端的,不缺貴女上門,只是昀哥這情況娶妻比幾個兄弟都艱難,兒媳身為嫡母,肯定要先緊著他的終身大事。”
老太太當時沒松口,只是說:“不如讓這姑娘上京相看一番,只看畫像就沒什么意思了。”
“行,都聽母親的,我這就回去安排。”
大夫人福了福身,笑呵呵的轉身走了。
大夫人一走,阮桃立刻上前,蹲坐在老夫人腳邊的矮階上,力道適中的為老夫人揉捏。
“老太太,您找奴婢來,是有什么話要交代嗎?”
老太太一邊撥弄著手中的佛珠,渾濁的目光落到阮桃乖巧軟甜的臉上,瞧著真讓人喜歡。
老太太沒忍住上手捏了捏她軟綿綿的小臉,阮桃討巧的笑了笑,把臉湊上前,任由老太太捏。
“你這孩子,我瞧你是個聰明的,但你不爭不搶,著實是個蠢人。”
阮桃癟嘴,故作委屈,“老太太前段時間還夸奴聰明呢。”
老太太被她按的舒服的哼了哼,嘴上佯怒:“我問你,是你主動要去侍奉昀哥的,為什么不在夜里貼身侍奉呢?”
阮桃:“”
聽說過催婚的,第一次聽說催睡的。
阮桃羞紅了臉,嬌羞道:“老太太,奴婢昨日才去的清風軒。”
哪有這么快。
老太太搬出李清竹對比,“人家怎么就能在第一天晚上讓玉哥起晚了?”
說著,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頭她額頭,“你呀,白長了一張讓所有人都忌憚的臉,只懂得在飯啊、食啊上面伺候人,怎么不在別處多花花心思。”
說完,手一揮,偏殿里人影一閃,一個穿紅著綠的中年女子走出來。
不像是正經人家的婦女,更像是
青樓出來的老鴇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