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桃如蒙大赦,趁章羽華失神之際,飛快掙脫他的桎梏,“好,我現(xiàn)在就去。”
章羽華嘴上說著不怕那個瘸子,可看到凌風(fēng),還是生了膽怯之意。
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就連章時昀身邊的凌風(fēng)都有一身殺伐之氣,更何況是章時昀呢。
章羽華裝模作樣的整理了下衣衫,走的時候湊近阮桃身邊小聲的說道:“今天算你走運(yùn),下次,爺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。”
阮桃打了個冷顫,立刻跟在凌風(fēng)身后往清風(fēng)軒走去。
路上,想起方才驚險萬分的事,她客氣的朝凌風(fēng)道謝:“凌侍衛(wèi),方才多謝你替我解圍。”
凌風(fēng)看了眼她被嚇白的小臉,臉上一點(diǎn)血色都沒有,小鹿般的瞳孔也都是驚懼,心里莫名一軟。
面上卻一臉冷漠,冷哼一聲,“紅顏禍水。”
阮桃抿了抿唇,轉(zhuǎn)而問道:“你們用晚膳了嗎?”
想起方才自己吃的兩大碗肉醬面,凌風(fēng)臉色緩和了些,“用過了,就差你了。”
阮桃:“那大爺呢,今天的飯合胃口嗎?”
“大爺不挑食,吃什么都一樣,不過你做的飯確實(shí)比小廝做的好,大爺今晚的胃口不錯。”
凌風(fēng)這次沒故意拿喬,畢竟吃人嘴軟,以后清風(fēng)軒的火伙食還要靠人家呢,總不好老是給人家臉色瞧。
回了清風(fēng)軒,阮桃連晚膳都沒來得及吃,就去了書房。
男人坐在案幾后,晦暗的燭火堪堪將他坐的地方籠罩著,男人冷峻的臉被燭火映照的光影分明,更加立體。
低垂著眉眼,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,高挺的鼻梁,薄唇緊抿。
一張英挺的俊臉矜貴又醒目,不難想象,他的雙腿若是沒有殘疾,是多么的卓爾不群艷郎獨(dú)絕。
感覺到來人,男人連眉頭都沒有抬,冷靜的吩咐:“過來磨墨。”
阮桃回過神,快步走過去,拿起烙印金帛的墨條開始磨墨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