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,天還沒亮阮桃就醒來了,她是被身下涌出來的熱流給驚醒的。
算算日子,才知道小日子來了。
幸好她白天的時候出去了一趟,多備了一些月事帶。
阮桃躡手躡腳的下了床,看了眼大床的方向,人睡的很沉,這才放心的往外走去。
她不知道,她剛轉身,一雙鷹隼般的厲目就盯上了她的后背,直到她的身影消失,男人的目光才收回來。
那股幽香隨著她的離開慢慢消散,反而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在房間蔓延開。
章時昀坐起身,身形如鬼魅一閃就來到了小塌旁邊。
一抹刺目的鮮紅竄入眼底。
男人神色一凜,她受傷了?何時傷的?為何傷的?又被什么人傷的?
這幾日因著她本分的舉動剛放松的警惕,在這一刻,又緊繃起來。
阮桃收拾完自己,又匆匆回到主屋,見男人并沒有被驚醒,再次趟回小塌。
想著等天一亮就告假,大姨媽的日子無疑是痛苦的,尤其是沒有姨媽巾的情況下,簡直是災難。
翌日,阮桃比尋常的時候晚醒了小半個時辰。
醒來后,章時昀照例不在房間,她拍了拍腦袋,心說下次可不能睡懶覺了,這要是傳出去像什么話。
她收拾了小塌,把染血的床單送到后院清洗。
入秋了,天氣在慢慢轉涼,手泡到冷水里,冷的她渾身一個激靈,大姨媽更加洶涌而至,伴隨著小腹一陣陣抽痛。
這副身體真不耐大姨媽的攻擊啊。
之前在現代,她也痛經,但遠沒有現在這么痛。
草草洗完床單,又到了該做午膳的時間,阮桃不想動,一點都不想動,她拖著疲累的身子去了膳房,告訴兩個徒弟今天的午膳自行解決,自己則出了府。
疼的受不了了,她需要去抓藥吃。
書房,凌風一臉凝重的稟報:“爺,楊元帥府中昨日進了刺客,楊元帥無事,刺客一傷一死,傷的那個逃出去了,聽說是個女子。”
女子?受了傷,哪有那么巧的事。
偏偏她昨天下午還消失了兩個時辰,完全有可能去做這件事。
男人冷聲說:“你去把阮桃叫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