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惡魔在耳邊低語一般。
阮桃聲音帶著哭腔,“大爺奴婢奴婢哪里做錯了,您您告訴奴婢,別嚇我啊”
這時,凌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,“回爺的話,她抓回來的藥,是治療內傷的”
治療內傷的?
她就說,那不是治療痛經的藥,可那張大夫為什么要給自己拿不對癥的藥?
“你受傷了?”男人在她耳邊問道:“在哪受的傷,楊元帥府上嗎?”
楊元帥又是哪位?
阮桃欲哭無淚,想哭又不敢哭,用力咬著下唇,眼眶被逼的盈滿水霧。
她無助的搖頭,“爺,奴婢不懂你在說什么。”
“不懂嗎?”章時昀輕笑一聲,看著她發紅的眼尾,另一只手忍不住撫上她的眼角,“你也不需要懂,反正你也活不了了。”
阮桃這次真哭了,哇的一聲哭出來。
是被嚇哭的,也是委屈哭的。
太難了,有那么多本穿越小說給她抄,她都抄不明白,這才三年,她還是改變不了炮灰的命運嗎?
溫熱的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,落到男人的大手上,哭的梨花帶雨,好不可憐。
男人看著面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女子,眼淚鋪滿了整張臉,但一點都不狼狽,怪讓人心疼的,握著她脖子的力道不自覺的放輕了些。
即使是探子,面對這樣的絕色,他還是動了惻隱之心。
阮桃死也要死個明白,抽抽噎噎的問:“大爺,奴婢究竟做錯了什么,就算死,您也讓我死個明白啊。”
“還裝傻。”章時昀一只手無意識的抬起,抹去她臉上的淚痕,一邊說道:“你是誰派來的探子,來國公府什么目的,這一切,還需要我審問嗎?”
阮桃大呼冤枉,“大爺,奴婢不是探子,奴婢是被二叔賣到國公府的奴婢,十四歲入府,現在都三年了,這三年奴婢一直在慶壽堂侍奉,三年來盡忠職守,沒有受過一次責罰,老太太可以為奴婢作證的啊。”
章時昀不信這套說辭,國公府的奴婢又如何,他自己身邊的人都被南朝的人收買過,更何況是個半道進府的丫頭。
阮桃又想起什么,忙說道:“還有凌風方才說的藥,是奴婢在回春堂抓的,奴婢原本是痛經,所以想抓幾服藥調理一下,可回來后,奴婢也發現了不妥,那藥根本不是只來痛經的藥,奴婢還想著等會去回春堂問一下,沒想到就先被大爺抓過來問話了。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