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她死了吧。
章時昀看到了那抹紅,嫩黃的衣裙上,沾染了巴掌大的血跡。
又想起昨晚看到床單上的血,也是這么一大片。
女子,都要流這么多血嗎?
怪不得女子柔弱,需要依附男人而活。
月事,他時昀的心頓時一軟。
很想說什么安慰她幾句,更有種沖動想要將她抱在懷里安撫一番。
但最終,只是嘆了口氣,說了句:“回去吧。”
省得嚇壞她。
聽到后,阮桃如蒙大赦,頭也不回就離開了主屋。
阮桃回了房間,又哭了好一陣,一邊哭一邊換掉身上的衣裙,把委屈全都宣泄出去,理智才漸漸回籠。
所以,大爺之所以不碰她,是因為他以為自己是個探子。
想到最初在湖邊見他的那次,他在殺人,殺探子,自己恰好出現在那里,所以在他眼里也有了嫌疑,之后沒幾天,她就請纓來到他身邊侍奉,再次加重自己的嫌疑。
還有,上次夜里給他研磨,出于好奇,她看了兩眼,本意是想看他寫的字,不可避免看到了上面的內容。
其中,就有楊元帥的名字
當時她沒細想,現在細思極恐,原來他這是在試探自己。
還有今天,回春堂的張大夫,好端端的,為何給自己開一副內傷藥
謎團像是快要解開,又好像引得她進入更深的迷霧中。
想通后,阮桃站起身,再次往主屋走去。
“爺,奴婢有事稟報。”
章時昀看了她一眼,她身上嫩黃色的衣裙已經換下來,換了一身淺粉色的襦裙,嬌艷可人。
但小臉還是沒有血色,也不知道是被嚇的,還是失血過多導致的。
章時昀收回目光,“進來吧。”
阮桃走進來,站在離他兩米遠的距離,章時昀注意到,濃墨的眉頭微蹙,閃過一絲不滿。
這就怕了,要疏遠自己的意思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