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清高,你了不起,老太太把事情搞這么大,還不是為了你出頭。
阮桃怕激化矛盾,大夫人因此恨上章時昀,便走上前,說道:“大夫人多心了,大爺從不在乎這些東西,大夫人管理偌大的府邸,自然有管不過來的時候,肯定是這些下人瞞著您做了這些事。”
大夫人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,“主子說話,哪有你插嘴的份。”
阮桃噤聲,立刻退至章時昀身后。
章時昀看著她如鴕鳥一般的可憐樣,眸光暗沉,冷聲道:“夫人何必動怒,她雖是婢女,可說出的話卻是在為夫人開脫。”
大夫人啞然,面色有些難堪。
一個奴婢而已,至于他頂撞嫡母嗎,果然紅顏禍水,這種女子若送到他玉哥院子里,肯定勾的他玉哥不務正業,幸好送給了這個瘸子。
她不想拉扯太多,往后遞了個眼神,下人們立刻壓著那個刁奴走上前。
“昀哥,都是這個刁奴陽奉陰違,欺上瞞下,讓你受了委屈,現在人就在這里,要罰要打,都聽你的。”
章時昀揉了揉眉心,疲于應對這種小事,輕飄飄的說了幾個字:“那就殺了吧。”
大夫人:“”
阮桃:“”
余下的下人:“”
全都愣住了。
誰不知道,等混到大夫人身邊當管事的人都是和大夫人沾親帶故的,不是身邊親近的人,就是拐著彎的親戚。
他一句殺了,那是一點都沒給大夫人留面子。
大夫人冷了臉,“昀哥,他雖然犯了錯,但罪不至死,你這責罰也太重了。”
“更何況,你不是從不在乎這些嗎?”
章時昀拿起桌子上的書兀自翻看,“我是不在乎這些,但我在乎國公府的名聲,若是這件事情傳出去,別人還以為我們家門不嚴,是個奴才都能欺負到主子頭上,到時候被議論的,那就是大夫人了。”
他語氣輕飄飄,稱得上是和善,但態度卻十分強硬。
眼神未曾看他們一眼,好像這件事已經定了性。
那個刁奴立刻跪下來,砰砰的磕頭,“大爺饒命,大爺饒命,都是小人貪心,求您放小人一命,您怎么罰小人,小人都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