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顏撐住臺面爬起來,回眸看他,“我有當時的檢查報告,還有墮胎記錄,你看嗎?”
男人幽深的眼眸瞇了瞇。
就那樣看著她,“有本事你拿。”
溫顏便走到一旁,從地上撿起剛剛混亂中掉落的單肩包。
包里有當初的b超單,各種檢查化驗單,包括流產記錄。
是波士頓某個不知名醫院的落款。
溫顏附帶講解說明,“你當時已經出國了可能不知道,那年我拿到了來波士頓的交換資格,為期一年。”
怕他忘記了,她站在一旁說,“那年我們是在我生日那天對吧?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我的第一次。”
她頓了頓,鎮定的沒有臉紅,“我的生日是七月八號,我們分手是八月三號。這里檢查的妊娠時間是九周,正好與當時的時候匹配。”
聞晏臣簇著眉接過,一目十行,視線首先落在病人的名字上。
溫顏,20歲。
清宮手術時間是2020年8月30日。
看了許久。
久到手里本來就泛黃的報告,都要被他捏碎。
心底的痛洶涌著漫過他的呼吸,聞晏臣這才垂眸看向站在自己身旁,正仰頭看他的女人。
他面無表情,淡漠的直接將那些報告扔到臺球桌上,“你確定是我的,不是裴執或者其他男人的?”
溫顏顫抖著呼吸,“你可能忘了,但我記得很清楚,我們那晚結束后,第二天我就來例假了!”
如果有任何其他人的可能,那也是在那次例假之后,妊娠時間必定要往后順延一個月。
許是那晚胡鬧的太狠了。
所以原本應該下一周到訪的姨媽,提前一周在那個早上洶涌而止。
她被嚇得直哭,嬌氣的怪他。
聞晏臣任由她把所有壞脾氣發泄在他身上,心疼的哄著她,什么都不顧了,抱著她便往醫院里沖。
以至于驚動了聞家所有人。
也是那一次,聞晏臣被聞爺爺罰著跪在祠堂里一天一夜,最后他不但不知悔改,還告訴聞爺爺說要娶她。
“是嗎?確實不記得了!”
他云淡風輕睥睨著她,視線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。
“就算你說的都對,我也對這份報告的合理性保持高度懷疑,你給趙合德的檢查結果都能偽造,想要偽造這種幾年前的記錄也不是難事。”
溫顏就知道他不會信。
那這樣就好了。
不信她曾經有過他的孩子,那就是還不知道月亮跟她的關系,更不知道她就是月亮的母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