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說,這李雯萱雖然腦子不太靈光,可這從頭到腳的威勢,倒是有點那意思了。
張誠見狀,也就沒再向典史施壓,反倒是站在一邊,準備看好戲了。
典史知道今天這兩位要是不問出點什么的話,必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了。
他攥緊了拳頭,心下一橫,將事情的前因后果,都告訴了兩人。
原來,在安陽縣出現第一起少女離奇死亡的案件時,前任知縣就曾組織人手調查過,只可惜……什么都沒查到。
盡管什么都沒查到,但前任知縣有個習慣,那就是不管案件進展如何,都會記錄在案。
這件事怪就怪在這了,每次知縣將事件記錄下來的第二日,那原本記錄在案的卷宗,就會不翼而飛,一點線索都找不到。
起初,大家都覺得是縣衙內出現了內鬼。
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卷宗帶走,還一點線索都不留下的,除了縣衙內部的人,是肯定沒有這個本事的。
就在這時,張誠皺眉問了一句:“既然知道了有內鬼,那你們就沒有調查一下縣衙內部?”
“調查了,怎么沒調查啊,可什么都沒查到啊……”典史的臉色愈發難看。
接著他就繼續說。
原本他們都以為這件事應該告一段落了,可沒多久后,就又出現了第二起少女離奇死亡的案件。
緊隨其后的,就是每隔兩三天,就會有一位少女離奇死亡,直到現在,足足死去了十七人。
“十七人?”張誠指了指后院的十七人,“死掉的……就是她們?”
典史點了點頭。
“典史,你應該明白,要是你有事瞞著我們的話,會有什么后果吧?”李雯萱輕輕敲了敲柱子,一臉的漫不經心。
張誠沒管她,走到了之前見過的那個仵作身邊,將他帶到了典史面前:“把你剛才跟我說,再說一遍,我保你無事,不然,你現在就會有事。”
這話,威脅意味很明顯。
仵作看了看典史,又看了看張誠,有些為難。
“老許,你跟大人說了什么,直說就是了,不需要避諱什么。”典史點了點頭。
“我……我就告訴了大人,死者應該是二十人,還有三位孩童。”許仵作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