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好好的孩子,被他們養歪成這個樣子。
女兒呢,她還沒見到,不知道又會是怎么一個樣子。
沈卿知盯著她的眼睛,有些心悸,“你想要和離,本侯都已經和離了,你還想要怎樣?”
他不懂她的眼中哪來那么大的恨意。
他不過是娶了一個平妻而已。
還給她留了正妻的位置。
孟南枝輕聲道:“欺我的,自然是要還回來。”
謝歸舟眸中含笑,對閔大人輕輕示意。
閔大人見狀只得再次輕拍驚堂木,“凡昨日污言惠及孟南枝之人,今日皆需告罪。”
圍觀半天的侯門世家夫人,此次都警了醒。
怪不得今日把她們都請來,原來是在這等著呢。
曹清宛率先走到孟南枝身前,輕輕拉起她的手,面上帶著謙意,“南枝,都怪我,若不是我邀你赴宴,也不會遭遇如此禍事。”
她昨日回去,仔細思量,怎么都覺得這事她若不邀南枝來,便不會發生,便是帶了幾分懊惱道:“你若心里有氣,便罵我兩句吧。”
孟南枝輕笑著搖頭,“宛清姐莫要自責,此事跟你沒關系。”
此事即是預謀,不在昨日,也會在他日。
明程氏起身走到她面前,輕輕福了一禮,“恭喜。”
恭喜洗清污名。
孟南枝知她心意,微微點頭,“謝謝。”
昨日若非明程氏出腳跘住了那賊人,她可能真就被挾持出去了。
平陽公府陳夫人自持身份,并未起身,只是面上帶了幾分歉意道:“昨日之事,我已仔細查問過了。原是府里那幾個奴才瞧著那人是戲班子來的,想著不過是串場的伶人,便沒細加盤查,輕易放進了府中。”
“不知陳夫人打算如何處置?”
孟南枝不虞,抬眉目光落在她臉上,雖并未查明這事跟平陽公夫人有直接關系,但人卻那么輕易地進了平陽公府,自是沒那么簡單。
見她真是追究責任,平陽公府陳夫人抬手理了理袖口的素色鄉紋,掩了幾分情緒,道:“這事說到底,還是平陽公府管家不嚴,讓底下沒了規矩,才出了這等紕漏。眼下我已按家法重罰了那幾個失職的奴仆,該杖責的杖責,該發落的也已打發去了莊子。不知如此,可否消了南枝的氣?”
謝歸舟突然開口,帶了幾分寒意道:“當成戲伶隨意入府,還偏生是在那樣的當口,如今罰了奴仆便想揭過,未免把事情看得太輕易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