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恨孟南枝做事太絕,這是拿捏了另外兩名兇犯已死,故意栽贓陷害她的女兒。
蕭臨淵轉動板指,開口道:“陳大人,據本王所知,在荷風宴上,那位自稱是南枝姐夫君的男人,并未對南枝姐痛下殺手?!?/p>
“僅憑眼前這位馬夫的一面之詞,并不能將此案定性為買兇殺人吧?”
蕭臨淵一開口,已經傻眼的沈卿知也反應過來。
奕王這還是想護著陸箏箏,心里在意著她呢。
想到前幾日的夢境,沈卿知深知萬萬不能讓陸箏箏背負買兇殺人的罪名。
也跟著道:“大人,奕王殿下說得沒錯,只憑這惡奴的一面之詞和一張銀票,便將此案定性為買兇殺人,實在過于牽強?!?/p>
陳大人再次與另外兩名侍郎低聲探討后,沉聲道:“此案人證物證俱在,舉證人和犯人雙方如有異議,可依法在十五日內提出申訴。”
“申訴期過后,若雙方皆未提供新的證據,便以此結案。”
“在此之前,犯人陸箏箏先收關刑部看押,看押期間,任何人不可探監?!?/p>
這是防止串通案件。
站在一側的孟南枝對就是判案沒有提出任何異議。
林婉柔想得沒錯,蕭臨淵說的也沒錯。
馬夫黑水的供詞,一半真,一半假。
真,讓麻子尋人污蔑她的清白是真。
假,讓麻子在尋人污蔑她的清白殺她,便是假。
但偏偏,任何人都不能指出這里面的真假之分。
因為當初在荷風宴上,“鐵柱”確實拿刀傷了她。
驚木再次落下,案審結束。
兩個衙役上前拖著陸箏箏就往外走。
陸箏箏一臉慌亂地看向林婉柔,“母親?!?/p>
林婉柔展現出驚人的母愛,奔跑上前,將陸箏箏抱在懷里,“箏兒,我的箏兒,讓你受苦了。”
她面上凄凄慘慘,嘴上卻是伏在女兒身邊小聲囑咐,“在獄中什么也不要說,母親會想辦法救你出來?!?/p>
陸箏箏小心地點頭,仰臉對沈卿知,道:“侯爺,您要相信箏箏是冤枉的,箏箏不在,您要幫箏箏照顧好母親,箏箏怕母親傷心?!?/p>
沈卿知滿心復雜地點了點頭。
陸箏箏又抬目看了看蕭臨淵,咬了咬下唇,卻是什么也沒說。
沈朝昭看不慣的冷嘲,“還真是會做樣子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