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燃星,你失憶了!”
傅沉淵高聲打斷了她,此刻已經不怕接受姜燃星的恨了,他只怕,姜燃星的愛回不來了,只怕姜燃星從此把他當成陌路人。
以前不敢說的,現在全都能宣之于口了。
姜燃星瞳孔驟然縮起又放大了,她感覺到莫名其妙:“你在說什么,我,失憶了?”
傅沉淵點了點頭:“沒錯,你忘了很多重要的事情,因為那場讓你昏迷了很久的車禍。”
傅沉淵頓了下,沒敢說的是,也因為他。
姜燃星眼睛快速地輕眨了幾下,有些懷疑地笑了下:“怎么可能,我什么都忘記過,我還都記著……”
她抬起頭看向傅沉淵,懷疑道:“你是想讓我回頭,所以才這么說的嗎?”
傅沉淵慘然一笑:“我不會做這么卑鄙的事情,這件事我之所以不告訴你,是想讓你的頭腦中能簡單一些,輕松一點去生活。”
姜燃星疑問道:“那現在呢,你為什么又要和我說呢?”
傅沉淵笑了下。
姜燃星心里對于傅沉淵的這些話自然還是不相信居多的,她對傅沉淵不存在什么信任可言的。
姜燃星搖頭,放松了些,說道:“我不知道你這么說的理由是什么,可我不會相信,傅沉淵,收起你的把戲吧,沒有任何意義。”
姜燃星還是抽不出自己的手腕,于是再次用了力,還是無濟于事,傅沉淵不肯放手,不可能放松一點。
傅沉淵拉著她,說道:“燃星,你的記憶缺失和錯亂不是簡單地忘記,而是你把很多事情都記錯了,你還記得你經常會頭痛,溫清讓會一直帶你去看醫生嗎?他們是在檢查你的腦神經恢復情況。”
姜燃星想到,確實是這樣,她需要定時地去醫院檢查,那時候她也有疑問,明明身體恢復得都還不錯,卻還是要一直去醫院。
溫清讓那時候給她的回答很籠統,只說是醫生要求的,她便也沒有仔細去追問。
而頭痛的事情,直到現在,她也還是會經常出現。
“清讓怎么會隱瞞我,不可能的……”姜燃星口中念叨著,心中也不可抑制地想著這些事。
傅沉淵接道:“因為他不想讓你想起,你和我結婚是因為愛我,你愛了我很久很久。”
傅沉淵在姜燃星怔愣的時候,走近了她,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,眼睛里是無盡的柔情。
“燃星,我們不是你記憶中的樣子,你是愛過我的,比任何人都愛我。”
姜燃星聽著傅沉淵的話,只覺得匪夷所思。
她的腦海里從來不曾存在這些東西,傅沉淵的話就像是憑空而來的,她無法就這么相信。
“我知道你不相信,你仔細想一想,是不是除了我的事情你總覺得奇怪,而別人的事情你沒有這種感覺。”姜燃星沒有說話,傅沉淵說對了,她確實一直是這樣感覺的。
傅沉淵又說道:“你在昏迷之前,應該是怪罪我的,我在你的腦海里占了太多的色彩,可能因為這樣,大腦就把我屏蔽在外了,愛和怪罪,都是太重的顏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