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,像是種子在痛苦掙扎,周圍蔫了的菊苗也慢慢挺直了,芽尖重新泛出金紋。
“有效!”
阿礦興奮地喊,又倒了些膏,涂在地縫周圍,“我們多涂些!把地縫封死,不讓種子再冒出來!”
可還沒涂完,山外突然飄來幾道黑影
——
是邪域主上派來的探子!這次的探子比之前的殘兵強,手里握著骨幡,幡上的魂影往菊鐵陣的方向飄,想吸走陣里的陽氣,幫種子脫困。
“他娘的!還敢來!”
石烈的火焰瞬間燃旺,刀身裹著紅影,往探子的方向劈去。火刃剛觸到骨幡,就將幡劈成兩截,魂影沒了依托,紛紛化成白氣散了,探子也被火浪震得后退三步,嘴角溢出黑血。
葉辰的斷劍趁機刺出,淡紫的光往探子的胸口刺去,劍鞘上的隕星鐵屑泛著光,直接穿透探子的黑晶甲,探子發出聲慘叫,身體慢慢化成黑晶粉,散在地上,只留下顆指甲大的邪晶碎片,泛著暗紅的光,與種子的氣息一模一樣。
“又是邪晶碎片!”
陸沉撿起碎片,礦魂石的光往上面照,碎片里竟藏著道細小的魂影,是之前被種子吸走的礦魂氣,“邪域主上想用這些碎片引種子,我們得把碎片都收起來,別讓它們再靠近陣。”
老工匠接過碎片,放進個布包里,包里還裝著之前繳獲的碎片:“這些碎片留著有用!古籍里說,邪晶碎片能引邪域氣息,我們可以用它們做‘誘邪符’,等去望菊峰時,要是遇到邪祟,能用來引開它們。”
接下來的幾天,眾人輪流守著菊鐵陣,每天都涂一次滅邪膏,黑痕再也沒冒出來過,野菊苗長得越來越壯,甚至有幾株都開了小花,泛著淡金的光,陣里的陽氣也越來越濃,連周圍的地脈光紋都亮了不少。
轉眼就到了月圓之夜。夜空像塊深藍的錦,一輪圓月掛在天上,灑下的銀輝落在潭邊,將滅邪膏照得泛著金紫的光。眾人收拾好行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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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沉帶著礦魂石和誘邪符,葉辰背著斷劍,石烈扛著彎刀,綠蘿和小妹各帶了些滅邪膏和冰粒,阿礦則帶著兩個漢子,背著水和干糧,準備一起去望菊峰找菊魂心。
“我們走后,你們守好潭邊和菊鐵陣。”
陸沉對留下的百姓說,“要是邪域主上派人來偷襲,就用滅邪膏涂在陣上,再澆定邪水,別硬拼,等我們回來。”
小姑娘跑過來,往陸沉懷里塞了個布偶,還是之前那個野菊桿編的小礦工,只是這次布偶的身上裹了層滅邪膏:“老陳爺爺說,望菊峰上有他留下的礦燈,燈里有礦魂氣,能引菊魂心的光。這個布偶能護著你們,別被峰上的邪祟纏上。”
陸沉接過布偶,指尖觸到溫熱的膏,心里暖了暖。眾人往望菊峰的方向走,月光灑在地上,映出長長的影子,地脈的光紋在腳下泛著淡金的光,像在為他們引路。
望菊峰比想象中難爬。山路陡峭,巖石上還留著之前邪祟來過的痕跡,泛著淡淡的黑,偶爾有幾株野菊長在石縫里,泛著金紫的光,顯然是老陳叔當年種的,還在守護著山路。
爬了約莫一個時辰,終于到了半山腰。突然,礦魂石在陸沉懷里劇烈顫動起來,石面的淡紫痕往前方照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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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面的巖石后,藏著幾道黑影,手里握著骨幡,幡上的魂影泛著暗紅的光,正往他們的方向飄,是邪域主上留下的伏兵!
“小心伏兵!”
陸沉趕緊喊,將礦魂石的光往黑影處晃。黑影被光刺得暴露了身形,竟有十幾個,都是邪域的死士,渾身裹著黑晶甲,甲縫里滲著濃死氣,手里的骨幡往空中一揮,魂影就像無數道細針,往眾人的方向射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