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輕聲推開。
鄧麗君走了進(jìn)來。一襲珍珠白色的絲質(zhì)長裙,襯得她肌膚如玉。
見到他的那一刻,她唇角自然漾開笑意。那雙總是漾著情意的眼睛,頃刻間就捕捉到他,
“等很久了嗎?”她聲線溫軟,如蜜如水,輕輕落座在他身旁。
她身上飄來一縷清雅的香氣,似空谷幽蘭,又帶幾分濕潤的水生氣息,不著痕跡地洗去他一身疲憊。
她仔細(xì)端詳他的臉,像要從中讀出未言明的情緒。
“今天很累?”她輕聲問道:“看起來沒什么精神。”
“老樣子,勞碌命罷?!彼读顺蹲旖恰?/p>
她的裝扮顯然了心思。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她牽引,伸手?jǐn)堊∷难?,指尖似無意地掠過她脊背的曲線。
她沒有躲,反而迎向他更近了些。一股淡淡雪松般乾凈沉穩(wěn)的氣息漫入她的呼吸。
她側(cè)過臉,目光不避不讓地看進(jìn)他眼底,像在讀一本意味深長的書。而后,她輕輕吻了他的臉頰。
“你像是瘦了些?!彼Z氣隨意,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道:“沒有人照顧你嗎?”
“照顧我的人?”他輕笑,搖頭,笑道:“我獨自一人,哪來什么照顧?!?/p>
其實那些緋聞傳言、報紙上的名字,她不是不知,只是她不想捅破這張窗戶紙而已。
她抬手在他眼前輕輕一晃:“小時候讀過一本講穴位的書—要不要試試給你按摩?”
陳耀豪半睜開眼,語帶調(diào)侃道:“那么久的事,還記得?”
“手記得就行。”她含笑應(yīng)答。
他頜首默許。
她褪去高跟鞋,蜷坐到他身側(cè)。指尖撫上他太陽穴,力道適中,手法嫻熟得出乎他意料。
他逐漸放鬆下來,緊繃的神經(jīng)如被細(xì)流緩緩撫平。
不過片刻,她低聲問道:“心情有沒有好一點?”
“嗯,手法很好,”他微微一笑,卻話鋒一轉(zhuǎn),打趣道:“不過你按著按著,怎么摸起我的臉了?是認(rèn)真按摩,還是藉機(jī)指油?”
“指油?”
鄧麗君先是一證,隨即笑出聲,指尖輕點他肩膀,笑道:“到底是誰在指誰的油呀?”
陳耀豪揚起嘴角。他就愛她這不扭捏的爽直,坦誠鮮活,什么話都接得住。
對於鄧麗君來說,並不在意誰借了誰的藉口,只貪戀這一刻他帶來的溫度與安心。
突然間,陳耀豪覺得包廂里的空調(diào)或許開得太強,否則為何喉間發(fā)乾,心跳如擂?某種渴望正悄然蔓延,迅速升溫。
他望著她潤澤的唇,白天那些牛馬勞碌的煩悶早已散盡,只剩下洶涌的心潮在寂靜中迴響。
他終於再難抑制,一把將她抱起,朝里間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