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秦時闕進門時,她先站起身,端正地施了一禮:“不知道王爺前來,有失遠迎,還請恕罪。”
秦時闕睨了她一眼,嗤了一聲:“怎么突然這么規矩?”
他施施然的,倒是跟以往的態度沒什么區別。
說著,又順桿子往上爬:“既然如此,那就給本王倒杯茶作為賠罪吧。”
這話說的,當時姚蘭枝就差點破功。
這人怎么這么臉皮厚的。
客氣的話都聽不出來啊?
不過,也是秦時闕這態度,才讓姚蘭枝心中那點情緒平復,乖巧地走過去給秦時闕斟茶倒水。
之后,又雙手奉上:“王爺請喝茶。”
秦時闕沒有想到她這么乖覺,再一看她眉眼里的挑釁,就懂了。
“是不是太燙了些?”
他將茶盞放在一旁,先看了一眼姚蘭枝的手。
她的手已經拆了紗布,傷口也都結了痂,看著還是有些觸目驚心的。
就這德行還敢用燙的水,也不怕傷口疼?
姚蘭枝見他的目光落過來,下意識將手往后藏了藏,才說:“還行,天寒地凍的,我怕王爺冷。”
秦時闕哼笑。
什么都是她有禮,天大的事情到了她嘴里,也能說出花來。
秦時闕不跟她計較,只說:“方才差役來過了?”
姚蘭枝應了一聲,心說秦時闕的消息靈通,不過想起他這兩日替自己壓制那些流言蜚語,也了然。
秦時闕必然是一直在盯著的。
“是,他們問我要不要替趙利平狀告,我推了。”
她直截了當地說:“既然那李大夫是失手殺人,又是反擊才動的手,過錯不在他。”
姚蘭枝說這話的時候,又驟然想起什么,遲疑著問:“王爺,知道這事兒嗎?”
準確來說,她想問的是,這事兒,是不是秦時闕做的?
如果是別人,做這事兒,肯定會所圖什么,姚蘭枝甚至不敢猜測對方的所圖是不是好的。
但是如果是秦時闕那就不一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