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鈺!你為了替自己和族人脫罪,竟敢偽造證據,攀誣次輔!其心可誅!”
李鈺毫不畏懼,反唇相譏:“偽造?
孟大人,你連看都未曾看過一眼,如何就斷定是偽造?
莫非你心中有鬼,才急于否定?!”
“你……強詞奪理!次輔大人清廉奉公,朝野皆知!豈容你污蔑!”
“清廉奉公?”
李鈺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聲音帶著悲憤。
“當初顧首輔不也是‘清名滿天下’嗎?結果如何?
還不是被你們用構陷逼死?!
如今輪到溫次輔,你們便說是朝野皆知的清廉了?
這清廉二字,何時成了爾等黨同伐異的護身符了?!”
孟筑年一時語塞,之前李鈺沒有中會元,當做皇上的面寫了文章。
眾官員出題刁難李鈺,但都被他一一化解。
孟筑年便知道李鈺的口才了得,今日才知還是小看李鈺了。
其余溫黨官員都紛紛出聲。
李鈺跪在地上毫不畏懼。
他言辭犀利,邏輯嚴密,句句直指要害。
將溫黨官員駁得面紅耳赤,一時竟無人能接上話。
眼看局面即將失控,溫知行終于緩緩出列。
他面色沉痛,對著御座深深一躬,聲音帶著委屈:“陛下!
老臣為官數十載,自問上對得起陛下,下對得起黎民,兢兢業業,從無二心!”
興平帝點頭“溫閣老放心,朕自是不會聽李鈺一面之詞。”
他看向李鈺,開口道:“李鈺,你有證據又為何早不拿出,偏偏在你牽扯進私茶案時拿出,是不是想要為自己開脫?!?/p>
李鈺心中腹誹,這還不是你給我的時間太晚了。
當然嘴上卻道““陛下!臣之所以此時拿出,是因為臣發現,此案牽扯之廣,遠超想象!
不止私鹽!還有當初望川縣陳家,插手科舉之事,背后亦有溫知行的影子!
更有甚者,臣上京途中,屢遭刺殺,亦是與溫知行有關!”
眾人聽得眼皮直跳,你考科舉的時候,次輔根本就不知道有你這個人。
陳家插手科舉,那是陳家自己的事,你卻說是溫知行指使。
但這事他們也沒法辯駁,因為陳漸安是溫知行門生。
有這層關系,真是黃泥巴掉褲襠,不是屎也是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