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李鈺去北疆全是被溫知行逼迫。
興平帝便死死盯著溫知行,恨不得將溫知行看出個窟窿。
溫知行感受到興平帝憤怒的目光,也不是太在意。
皇帝還要用他,就不會動他。
盯著自己又不會少塊肉,雖然他也震驚五萬援軍的覆沒,但眼底深處卻有著一絲得意。
躲過了兵部的刺殺又如何。
還是逃不脫死亡的命運。
天要其亡,必先瘋狂。
李鈺就是太瘋狂了,先是發瘋死諫自己,撞成那個樣子,居然都沒死,也算是奇跡。
現在又發瘋進入草原,他不死誰死啊!
這也算是報了李鈺逼迫自己辭官的仇了。
沈知淵嘆了口氣,他還是很看好李鈺的。
而且李鈺如此得皇帝賞識,在士林中名聲還這么大,必能成為清流的一大支柱。
與他聯手的話,對抗溫知行也會輕松一點。
只是沒有想到就這么死了。
雖然信上只是說了李鈺去了草原,沒有說他死。
但這和死了有什么區別。
這世上沒有第二個霍去病,可以打到胡人的老巢去。
何況霍去病本身就是武將,也不是帶500人深入。
李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,根本不可能創造那樣的奇跡。
真是可惜,李鈺還是個少年啊!
朝中清流紛紛惋惜,這事如果讓士林知道了,恐怕會炸吧。
溫黨則是心中歡喜,總算是出了心中惡氣。
李鈺這小子不知道進退,敢死諫首輔,已有取死之道。
哪怕皇帝欣賞又如何,得罪首輔,只有死路一條。
清流可惜,溫黨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