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鈺卻搖了搖頭,平靜開口:“大單于,刀兵一起,死的都是草原的兒郎,其中不少還是被呼延破裹挾的普通戰士。
我們既然能用醫藥打贏一場仗,為何不能用計謀再贏一場?”
兀術赤皺眉:“計謀?”
“不錯。”
李鈺笑道:“呼延破能殺你父汗,靠的是利益勾結和突然發難。
他們沒有防疫措施,我問過那些牧民,他們之前在圣山的時候,不少騎兵都和他們接觸過。
我猜得不錯的話,那些騎兵也感染了瘟疫,現在應該出現癥狀了。
這勾結還能有多牢固?我們何須動刀,只需讓他們內部自行瓦解即可。”
隨后李鈺將他的計劃說了出來。
兀術赤聽著,看著李鈺年輕的面孔,心里生出佩服和敬畏之情。
小小年輕,不僅可以帶兵打仗,還能出謀劃策,更可怕的是連瘟疫都能控制。
有這樣的人當對手,當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。
兀術赤對李鈺的恨已經沒了,打心里眼里不想和李鈺為敵。
隨后,他叫了一些康復的牧民過來,這些牧民都是那些反叛部落的族人,讓他們秘密回去,給各自的首領帶話。
呼延破擔心分開會被各個擊破,因此在距離圣山不遠的地方,重新設立了一個大營,將所有跟著的他的部落都聚集在這里。
并將這個大營取名長生王庭。
意味有長生天的保護,反正草原上的人很相信長生天。
正好可以利用這個信仰,來凝聚人心。
他自然是大單于,拓跋岳是左賢王,右賢王是之前去請李鈺的赫連骨。
其他首領被封為左右谷蠡王、左右大將,左右大都尉……
反正是人人有官當,一開始這些首領還有些興奮。
但漸漸地發現這就是空職,沒什么實質性好處。
甚至還需要他們將部落僅剩的牛羊獻出來,大家一起吃。
呼延破只能給他們畫餅,說攻下王庭后,里面的一切都是他們的,到時候就能享受榮華富貴。
他也不準備再拖下去了,定在三日后對龍城發動攻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