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爸的債主找上門來了,給了三天時間……”
“債主?”
沈知瑤仿佛被當頭敲了一棒,人是懵的。
“什么債主?”
“你爸前兩年跟人搞賭,欠了一屁股債,之前他查出癌癥,吊著半條命,債主以為他死定了,房子抵押給他們,他們沒再追究,可你爸的病治好了,他不消停著點,又去賭場招搖,債主聽說后直接找上門來要錢。”
“欠了多少?”
“連本帶利……八百萬。”
沈知瑤兩眼一黑,險些站不住,栽倒在地。
王秀玲趕忙扶了她一把,“瑤瑤,你想想辦法,傅家那么有錢,八百萬對他們來說只是九牛一毛,你開口跟姓傅的要,不然你爸要被人卸掉一條胳膊和一條腿。”
“我爸人呢?”
“被催債的人堵在家里不讓出門。”
沈知瑤一顆心揪的疼。
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她剛跟傅熹年提了離婚,又來這么一檔子糟心的事。
“回家。”
她拽著王秀玲走出醫院,公車都不等了,攔了輛出租,火急火燎地趕回去。
一進門,入目是一片狼藉的客廳,東西被打砸的亂七八糟。
而她的親生父親沈光威鼻青臉腫地跪在地上,身上的衣服被扒得只剩一條大褲衩,肩膀后背上全是被人打出來的紅腫和淤痕。
屋子里十多個兇神惡煞的催債人,為首的男人留著平頭,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,仰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,嘴里叼著煙吞云吐霧。
他瞧了沈知瑤一眼,眸光亮了亮,“這小妞兒誰啊?”
“我女兒。”沈光威怯怯地說。
平頭男嘴角一咧,笑著起身,徑直朝著沈知瑤走來。
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,平頭男笑得流里流氣,“沈光威,以前怎么沒聽說你有個這么漂亮的女兒。”
“她是嘉禾集團總裁傅熹年的老婆,她有錢。”沈光威邊說邊給沈知瑤使眼色,“你快告訴程哥,你可以弄到錢。”
被稱為程哥的平頭男子,目光在沈知瑤身上不斷流連,“你是傅熹年的老婆?”
“目前還是。”
“什么叫目前還是?”
“準備離婚了。”
“那你能搞到錢嗎?你爸連本帶利欠我八百萬,這錢要是不還,我卸他一條胳膊一條腿,再把你拉去賣,直到八百萬還清。”
“法治社會可以這樣嗎?”
沈知瑤故作鎮靜,眼底平靜無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