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現(xiàn)在全身上下,就連骨頭都在疼。
賴秀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,她摸了摸沈知瑤的頭,用手將姑娘眼角的淚痕擦掉,心痛到整個胸腔內(nèi)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在大力撕扯。
她不能讓傅熹年繼續(xù)誤會沈知瑤,她得解釋清楚,就算傅熹年因此恨她,事情是她做的,沈知瑤不該背這個鍋。
她在病房陪到天黑,阿姨送來晚飯,她看著沈知瑤吃了一點,哄著人睡下。
臨近八點,她回到老宅,身上穿的仍是早上那件睡袍。
“熹年回來了嗎?”她問梁姨。
“少爺在書房。”
賴秀茹直奔樓上,氣勢洶洶,門都沒敲,就直接闖入書房內(nèi)。
看到傅南橋和傅熹年坐在沙發(fā)上,在談工作上的事,她伸手一指門外,“傅南橋,你出去。”
一看她那要吃人的架勢,傅南橋就知道現(xiàn)在不該惹她。
于是沒說什么,直接起身走了出去,
把書房的門關(guān)上,賴秀茹走到傅熹年面前,“是我干的。”
傅熹年擰眉不語。
“是我在牛奶里動了手腳,讓瑤瑤喝了一杯,又讓她給你送了一杯,她事先不知情。”
說完,她從兜里把副院長幫忙搞來的藥放在茶幾上。
傅熹年盯著藥瓶,依舊一言不發(fā)。
“你可以怪我,恨我都行,但你不要討厭瑤瑤,她有什么錯?”
傅熹年沉默地站起身,想要離開,被賴秀茹一把抱住手臂。
“熹年,你給點反應(yīng),你到底怎么想的?當(dāng)真那么厭惡瑤瑤嗎?”
“是。”
“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,要忍受你長達兩年的冷暴力?”
傅熹年將她的手甩開,大步奔到門前,拉開門剛要走,身后響起賴秀茹的一聲嘶吼:“所有的決定都是我做的,是我讓你們結(jié)婚,是我想讓瑤瑤懷孕,這樣她就不會再想著離婚,熹年,都是媽的錯,你不要再恨瑤瑤了。”
傅熹年僵在原地,回頭,發(fā)現(xiàn)賴秀茹已經(jīng)淚流滿面。
他沒有心軟,冷冷地說:“兩年了,現(xiàn)在承認你錯了?不覺得有點晚了?”
“是,是我錯了,但你和瑤瑤……關(guān)系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,瑤瑤的第一次都給了你,你是不是應(yīng)該對她負責(zé)?”
傅熹年眉心皺緊,“你確定她是第一次?”
昨晚他喪失了冷靜和理智,他自己都不確定沈知瑤是不是第一次,賴秀茹卻這么肯定,他覺得有些可笑。
“瑤瑤是我養(yǎng)大的,她不是胡來的那種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