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知瑤,我對你的失望快要攢夠了,別讓我對你徹底失望。”
傅熹年一字一句,從牙縫里咬出來。
沈知瑤無力地趴在沙發(fā)上,已經(jīng)疲于再多言。
整個人蔫兒的像是霜打的茄子。
傅熹年背過身,走到落地窗前點上一支煙。
男人暗沉眼眸里的情緒,比窗外灰敗的天色還要黯淡。
一支煙抽完,宋南枝回來了,身后跟著卞雪。
“謝天謝地,我和小雪運氣好,從梁經(jīng)理那里要到了醒酒藥,這里離市區(qū)太遠了,附近沒有藥店,好在酒店有常備的藥。”
宋南枝邊說邊把藥從包里拿出來,讓卞雪倒了杯溫水。
見沈知瑤趴在沙發(fā)上雙眼無神,她走過去,和卞雪配合著,一個捏沈知瑤的下巴,一個往嘴里塞藥片,灌水。
‘醒酒藥’就這么順利喂進去了。
沒過一會,沈知瑤便昏昏欲睡。
宋南枝將外套脫下,掛到門邊的衣帽架上,走到傅熹年身后,細瘦的胳膊環(huán)抱住男人的腰,在察覺到傅熹年抓住她的手腕,意圖將她的手拿開時,她雙手交握,十指扣緊,死死把男人的腰抱住不放。
“熹年哥,瑤瑤快睡著了,總不能讓她睡在這里吧,你一會不是還要見合作商?”
男人沒回應(yīng),她繼續(xù)說下去,“要不我聯(lián)系傅夫人,讓她派人過來把瑤瑤接回去?”
“不用,忙完我會帶她回去。”
宋南枝面色沉了下,“那好吧。”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……”
宋南枝不好糾纏,她抽回手臂,帶著卞雪離開。
回到對面套房,她立馬給謝東黎發(fā)了酒店位置,“你的瑤瑤喝多了,過來接人。”
——
沈知瑤一覺睡過去,再睜眼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。
她不在傅家,而是在謝東黎的公寓,和謝東黎睡在同一張床上。
男人只穿著一條睡褲,上半身光著,一條胳膊搭在她的腰上,睡得很沉。
她頓時瞪大了眼睛,連滾帶爬地翻下了床。
“謝東黎!”
她大叫一聲,雙臂本能地抱住自己的身體。
男人被她吵醒,迷迷瞪瞪睜眼,“你醒了?”
“你對我做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