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醫院,沈知瑤順路回了趟沈家,想了解一下沈光威還債的情況。
那天沈光威搶了支票就跑,之后王秀玲沒來過電話,債務是否還上,她完全不知道。
她想,既然沒來電話,該是沒出什么事。
到了家門前,她用鑰匙開門。
客廳空無一人,主臥的門虛掩著,隱約有細微的說話聲。
她把門關上,朝著主臥走去,離得越近越能清晰聽到里面傳出的喘息和嬌嗔。
“你以后不準再賭,不然老娘真不要你了。”
是王秀玲的聲音。
“聽老婆的,保證不賭了。”沈光威哄人的調調,說完被子拉高,將自己和王秀玲都蒙在被子里。
沈知瑤走到門口,透過門縫往里瞄了眼,發現被子里的兩人黏黏糊糊的。
上次她回來,兩人打得不可開交,菜刀都用上了,這一次居然好得如膠似漆……
真不可思議!
她以為兩人要鬧到你死我活,離婚的地步。
畢竟家暴這種事,只有零次和無數次,況且沈光威還有賭博的惡習。
這樣的男人,反正她是不要的,倒貼都不要。
她放輕腳步后退,假裝自己不曾來過,出門時,輕輕地將門鎖上。
回到老宅,她坐在房間的沙發上,手機扔在一邊,雙手抱著膝蓋,目光盯著窗外灰蒙蒙的天,思緒飄回到學生時代……
“在想什么?”
熟悉的聲音從身側響起。
她回過神,一轉頭就看到傅熹年。
男人不知什么時候進來,站在她身邊多久了,居高臨下的眼神,如往常一樣淡薄。
她神色懨懨,有點打不起精神來,“在想以前的事。”
“以前的什么事?”
“被莫名其妙關在學校廁所,不翼而飛的寒暑假作業,還有……宋南枝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