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瑤撲倒在地,動靜引來傅熹年的注意。
男人快步朝她走來,將她從地上扶起來,“沒事吧?”
她擰著眉,彎腰揉了揉左腳踝,惱怒地看了傅眠眠一眼,本想把實情說出來,猶豫了下,她還是選擇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反正他們要搬離這里,以后不和傅眠眠住在一起。
她忍了忍,沖傅熹年搖頭,“沒事,不小心摔了一下。”
“多大的人了,走路都能摔一跤?”
沈知瑤心里有些委屈,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。
她想息事寧人的,不料一直沉默的賴秀茹,放下手中的筷子,走到傅眠眠面前,二話沒說,一耳光扇在傅眠眠臉上。
“道歉。”
傅眠眠一臉錯愕,捂著臉惶恐地看著賴秀茹,“媽?”
“我都看見了,是你伸腳把瑤瑤絆倒,我說過不會再慣著你,犯了錯就給我認錯道歉,立刻馬上!”
婦人的語氣不容商量,與平時那副溫和的模樣截然不同,一身的凜冽之氣。
傅眠眠沒想到親媽在沈知瑤都要搬走的節骨眼,仍然向著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外人。
她紅著眼眶,心有不甘,只能咬著牙沖沈知瑤又是九十度鞠躬。
“對不起。”
挨了一耳光,她老實多了,再不敢作妖。
吃完早飯,她乖乖回房間,不去關注進進出出的搬家工人。
沈知瑤左腳踝肉眼可見地又腫了起來,傅熹年什么都沒讓她做,把她扶到賓利的副駕駛位上,拿來冰袋,讓她在車里冰敷。
確保行李都搬上車,傅熹年把婚房位置告知搬家公司的司機,然后坐進賓利,載著沈知瑤在前面開路。
車子一路平穩行駛。
傅熹年專注開車,腦中不禁閃過沈知瑤摔在地上的畫面,他忍不住想,自己不在的兩年時間,她和傅眠眠住在同一屋檐下,是不是經常被這樣捉弄。
“為什么總是讓著那條瘋狗?”
他打破沉默。
沈知瑤愣了下,反應過來他口中的瘋狗指的是傅眠眠,苦笑起來,“因為瘋狗咬人很疼。”
她不是沒反抗過,但會招來更狠的報復。
后來她能躲就躲,看見傅眠眠,盡量繞著走。
“你不該放過她。”
盡管能理解她放過傅眠眠,完全是看在賴秀茹的份上,但他認為這個決定,不太好。
“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。”
沈知瑤不安地看了他一眼,“關于我和眠眠小時候在醫院被調換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