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南枝縮在他懷里,瘦弱的身體微微發(fā)著抖。
她抓住傅熹年的西裝領(lǐng)子,眼里流下淚水。
“熹年哥,是你嗎?”
“是我。”
他走到床前,剛把宋南枝放下,女人卻是緊緊抱住他的脖子,死活不松手。
他擰著眉將她的手臂從自己身上扯下來,“南枝,你生病了,需要看醫(yī)生。”
“我沒病,我只是……只是心痛,痛得不能呼吸……”
宋南枝說話斷斷續(xù)續(xù),她靠在床頭坐著,凌亂的發(fā)絲垂落在肩頭,完全不是平時展現(xiàn)在傅熹年面前光鮮亮麗的模樣,而是很脆弱,很無助,也很楚楚可憐。
“熹年哥,你別不要我,兩年了,我等了兩年,你到底什么時候和沈知瑤離婚啊?”
“你們不是提交離婚申請,在冷靜期嗎?為什么還要搬婚房?那里不是屬于我們的婚房嗎?”
當(dāng)年她跟著賴秀茹夫婦還有沈知瑤,他們四個人一起去看的房子,她其實不太滿意,主要是不喜歡中式裝修,可沈知瑤在房子里轉(zhuǎn)悠的時候,眼眸亮晶晶的,還對賴秀茹說房子很漂亮,于是她就決定要那一套。
哪知那套房子最終還是沈知瑤先搬進(jìn)去了。
她不服氣,不甘心。
“熹年哥,你們真的不離了嗎?”
傅熹年不想騙她,誠實地說:“嗯,不離了。”
“那我怎么辦?”
“南枝……”
“是要我去死嗎?”
宋南枝眸光越來越黯淡,整個人又恢復(fù)到那個雙眼無神呆滯的狀態(tài),她口中喃喃:“好,我去死,我馬上去死,我死了就不會有人再威脅到沈知瑤了,她終于可以如愿以償。”
她從床上起來,光著腳,朝著窗戶走去。
眼看她踩到飄窗的臺子上,打開窗戶要往外跳,提著藥箱進(jìn)來的宋彥儒當(dāng)即把手里的藥箱放下,快速地沖上前把人攔下。
“南枝,你冷靜一點,不要做傻事。”
宋南枝眼淚直飆,纖細(xì)的手臂緊緊抱住宋彥儒,哭得泣不成聲,“哥,我好累,我不想活了,熹年哥不要我了,我以后怎么辦?我堅持不下去了……”
看著宋南枝哭成淚人,情緒崩潰的樣子,傅熹年默默掏出手機(jī),撥通堂弟傅西池的號碼。
傅西池在恒愛醫(yī)院工作,是臨床心理科的主任。
他認(rèn)為宋南枝已經(jīng)壓抑到產(chǎn)生心理問題,目前最需要的就是看心理醫(yī)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