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月前開始的暴雪,大齊北部已經遭遇了雪災,無數(shù)的災民涌入了京城。
西戎那邊也是蠢蠢欲動,若不是有西戎和大齊之間那一道同盟條約的限制,此番怕是西戎早就攻入大齊了。
如今西戎老皇帝又得知沈凌風交出兵權回鄉(xiāng)務農的消息,更是試探性地發(fā)動了幾次攻擊。
雖然車旗城守住,可到底這亂象疊生。
更讓蕭澤心憂的是拓拔韜,竟然陳兵三十萬在北狄和大齊的邊界。
雖然沒有發(fā)起進攻,可大軍壓境,還是讓蕭澤心有戚戚。
他不信任那個老皇帝,卻更害怕拓拔韜那個瘋子。
即便是拓拔韜壓著自己手下的兵,可也抵擋不住北狄?guī)讉€強大的部落隱隱有南下的趨勢。
這一場暴雪實在太可惡了,一下子壓得每個人心頭都沉甸甸的。
蕭澤即便是再留戀錢玥身上曼陀羅花的香氣,也不敢做那亡國之君。
這些日子蕭澤一直都待在養(yǎng)心殿召見群臣,商討這場雪災后的對策。
京城的糧價也一家比一家高,因為大雪天道路也不好走,外面的糧商進不來,京城內部的糧倉早已快吃空了。
即便是整個大齊的后宮,各個嬪妃的膳食也都減了三成。
此時錢玥坐在了書房,提筆畫著畫,人人都說她繡工好,其實她最拿手的就是繪畫。
心中想著的那個人,想畫,卻不敢畫。
她寄托于山畫水,甚至畫宮廷御花園的畫,而唯獨不敢畫那個人。
“主子,”寶珠匆匆走進,玥嬪放下了畫筆看向她。
寶珠忙道:“回娘娘的話,奴婢今日終于撞見了望月宮出來的大宮女春燕。就按照主子吩咐的那些話,盡數(shù)隱晦的告訴了春燕。”
玥嬪微微抬眸,清麗的眉眼間已然布滿了一層陰戾。
她唇角微翹,勾起一抹嘲諷淡淡道:“獵物上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