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不留下來找一找,她咬著牙看向了面前的蕭澤:“皇上,臣妾剛剛聽說純妃娘娘失足落下了懸崖,如今可否找到了人?”
蕭澤臉上那一抹不自在的表情落進(jìn)了沈榕寧審視的眼眸中。
榕寧突然心頭一沉,難不成姐姐的死和此人有關(guān)?
她將心底的這些驚濤駭浪統(tǒng)統(tǒng)壓制了下來,她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。
蕭澤嘆了口氣道:“也是她命薄,與朕賞景的時候,不小心失足掉下懸崖,朕已經(jīng)派人下去找了。”
“實際上,從山上到半山腰,一直下到的山谷,便是單程也得走幾個時辰,此時那些找尋的人還沒有回來,等消息吧。”
沈榕寧好不容易才壓住了心底的情緒,緩緩躬身行禮后點了點頭,也不再說什么。
突然一邊的王皇后高聲道:“唉,當(dāng)真是可憐呀,想她也是一身傲骨,怎么會落得這般下場。”
“聽聞人從高處摔下去,那身體都要被摔碎了,一塊一塊的也不曉得。”
“即便找到還能不能拼得起來,也為未可知。”
她邊說邊唇角勾著一抹嘲諷,看向了對面站著的沈榕寧。
她就是要在這個賤人的心口扎刀子,既然是鄭如兒替你死。
那本宮就要你此生此世都要背上負(fù)罪感,活活逼死你的負(fù)罪感。
榕寧臉色更是白了幾分,心口處翻滾著的血氣幾乎要噴薄而出。
她一定要忍下去,因為忍得太過厲害,身體都有些微微發(fā)抖。
王皇后定定看著面前的榕寧笑道:“貴妃娘娘,你這是怎么了?身子怎么發(fā)起了抖。難道純妃娘娘的死讓貴妃娘娘害怕了?”
沈榕寧深吸了口氣,抬眸再看向她,眼神里平淡無波,說出去的話卻帶著幾分冷冽。
她看著面前的王皇后淡淡笑道:“皇后娘娘說笑了,不過純妃姐姐和皇后娘娘平日里再怎么不對付也是后宮的姐妹,如今懸崖上摔下來,皇后娘娘貌似還挺開心的,皇后娘娘是一宮主位,說話也講究些分寸。”
王皇后頓時愣在了那里,好一個賤婢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居然敢擠兌她。
她剛要說什么,一邊的蕭澤怒斥道:“夠了,還能不能消停一下?都散了吧,各自回行宮收拾收拾明日出發(fā)回京。”
王皇后一口氣又憋了回去,與一眾嬪妃紛紛躬身給蕭澤行禮后緩緩?fù)顺隽诵袑m。
各種香氣混雜,將那行宮里的味道染得頗有些讓人煩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