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說那霍勇的妻子貌美如花,是個出身青樓的賤貨,還生了一個女兒,周大人您就沒想過替咱們的霍隊長照顧照顧?”
王寶華聞言笑罵了那小子一句不是東西,然后又猛灌了口酒,滿臉淫笑地說道:
“還用你提醒!”
“早三年前我就看上那小子妻子,說不定還在青樓里玩過呢,今年三十四五歲,正是有風味的年紀,而且她女兒從小長得也俊,如今大概也快熟了。”
“等他弄死寧奕,將那賤奴的人頭提過來,我也就砍了他,安上一個私斗的罪名,誰查下來都與老子無關嘍……”
幾名雜役聞言,相互對視一眼,接著齊齊露出壞笑,又一次推杯換盞起來,還吵鬧著要一起上,求王總管別吃獨食。
屋外,檐下的雨點密集,斜著打濕了寧奕全身。
他背著筐簍,靜靜拿著那柄染了血的寬厚重刀,罕見地沉默了一下。
原來從一開始,王寶華派霍勇去殺自己時,就沒想過讓他活。
就是死了。
也要霸占妻女,將那個男人最后珍視的東西榨干。
可他不理解,因為分明霍勇生前是那樣厚道。
王寶華不談,屋中的幾名弟子就有人受過霍勇恩惠,現在卻在一起研究怎么玩弄他在山下的妻子與孩子。
“都該死啊。”
一記雷聲,忽而從天上閃過。
雨幕里的寧奕嘟囔著,輕嘆一聲,右手握著那柄寬厚的鐵刀,上面的雨水卻被滋啦蒸發(fā)。
緊接著,一汩汩難以想象,厚重滾燙的熱氣,從那刀身里滲出來,發(fā)出比雷聲還響的顫鳴。
“誰!?”
于是,這時,屋內的眾人終于回神,意識到屋外有人存在,不過還沒等他們反應。
“嘭!”地一聲。
屋外的寧奕,便一刀砍了進來,腳踩雨跟疾風,一刀將近處的兩名雜役弟子梟首了。
頭顱滾進熱燙的火鍋里,嚇的王寶華瞬間面無血色,肥肉直顫:
“寧,寧奕!”
“是你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