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等來遲,讓王爺久候,實在罪過,請王爺恕罪!”勇信侯率先躬身賠罪。
他身后,一眾官員齊刷刷躬身,聲音同樣惶恐:“下官等來遲,請王爺恕罪!”
一時間,廳堂內站滿了穿著各色官袍的男人,皆向著端坐不動的許靖央低頭。
她坐著,他們站著,氣氛無形中便帶上了壓迫感。
許靖央烏黑的鳳眸平靜地掃過眾人,并無半分苛責之意。
她聲音平和:“諸位大人不必多禮,是本王來得早了,不怪你們,何須自責?”
眾人聞言,卻不敢真的放松,連連點頭稱是:“王爺體恤,是下官等疏忽。”
“都坐吧。”許靖央淡淡道。
官員們這才依序落座,姿態依舊拘謹。
待眾人坐定,許靖央不再寒暄,直接切入正題。
“今日請諸位前來,是為商榷武考最終章程,本王看過禮部與兵部共同擬定的初稿,大體無誤,然有幾處細節,需再斟酌。”
她目光轉向兵部尚書:“所有兵刃,開考前需由本王親自指派之人逐一驗看,確保無銹蝕、崩口,亦需檢查弓弦韌度,統一標準,絕不容許有任何不公或隱患。”
“下官明白!”
許靖央抿唇,目光掃向眾人,最后看向勇信侯。
“在武考開始之前,誰都不允許向外透露相關的章程,若讓本王知道誰膽敢背棄公道,私下收受好處,行偏袒之事,本王絕不輕饒。”
眾人心中一凜,紛紛垂首應是。
許靖央忽然道:“沈侯爺,這次沈公子的名字也在應考之內,與他相干的場次,還請你回避。”
勇信侯連忙拱手:“全憑昭武王安排。”
其余幾位官員都覺得怪異。
這個勇信侯曾有平定南疆的功勞,按理說身份地位也不低,怎么對昭武王這么畢恭畢敬的?
緊接著,兵部尚書又說了幾件要事,許靖央逐一確認首肯。
忽然,卻見寒露小跑入內,在許靖央耳邊低語:“大將軍,出事了,威國公跟寧王殿下的人起了沖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