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了一會兒話,見郝貴人露出了疲態(tài),良妃溫和道:“郝妹妹,你先好好休息,本宮改日再來看你。”
郝貴人虛弱地點了點頭:“初兒,幫我送良妃娘娘出去。”
“是!”
吳常在也跟著離開了。
出了水月軒,她便朝良妃跪了下去:“今天若不是良妃娘娘,屢次在陛下面前為嬪妾求情,只怕嬪妾不死也得脫層皮……”
“良妃娘娘更是做主,化解了郝貴人對嬪妾的怨氣。”
“如此大恩大德,嬪妾真的不知道,該如何報答娘娘了……”
這番話,吳常在說得真假摻半。
她早就察覺到了,良妃對她是利用居多。她才不會像郝貴人一樣,傻乎乎地以為良妃真是純良的好人。
但如今在宮里,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良妃了。一些表面功夫,吳常在還是得做。
良妃一臉溫和地將吳常在,從地上扶了起來:“吳妹妹這是做什么?”
“本宮早就說過了,在本宮心里,你和郝妹妹一樣,都跟本宮的親妹妹沒有任何區(qū)別。”
“本宮又怎么會眼睜睜地看著,你因為和郝妹妹之間的誤會,被陛下責(zé)難呢?”
接下來,兩人又說了一些客套話,吳常在才千恩萬謝地告退。
晚間,徐太醫(yī)低調(diào)地去了長春宮。
行完禮,他面色凝重道:“……良妃娘娘,微臣已經(jīng)暫時保住了郝貴人的胎。只是有一事,微臣不敢自己拿主意,還請良妃娘娘示下。”
良妃放下手中的茶盞,語氣很平靜:“何事?”
徐太醫(yī)示意良妃屏退左右,只剩下若離在內(nèi)室伺候,才壓低了聲音道:“郝貴人的胎相,實在是不穩(wěn)。若想將皇嗣保到平安生產(chǎn),只能下猛藥!”
“此等藥物,是通過吸取母體的氣血,來滋養(yǎng)胎兒。”
“郝貴人的皇嗣,就算能撐到生產(chǎn)的時候,她本人也會因為氣血虧空,難產(chǎn)而亡……”
良妃用帕子捂著嘴,不忍地皺起了眉頭:“怎會如此?”
徐太醫(yī)嘆了一口氣:“如今的情況就是,郝貴人和皇嗣,只能保其一。”
“想要郝貴人無恙,就只能舍棄皇嗣。”
“若要皇嗣,郝貴人生產(chǎn)時必死無疑。可即便如此,微臣也不敢保證,皇嗣一定能保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