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妃位、嬪位……上上下下,折騰了一大圈,竟又回到了原點。敦嬪的名號,像是烙在她身上了,甩都甩不脫了。”
努力了半生,算計了半生,掙扎了半生。
歸來,依舊是敦嬪。
……
永壽宮。
南宮玄羽和沈知念看完已經安然入睡的四皇子,回到了內室。
他牽著沈知念的手,溫聲道:“今日之事,朕都知曉了。念念你還是心腸太軟,處置得仍顯寬厚。”
“日后若再遇這等不知分寸,興風作浪之人,念念不必顧忌,狠狠責罰便是,朕絕不會過問。”
沈知念抬眼看著帝王,唇邊漾開一抹淺淡的笑意,戲謔道:“若是臣妾罰得重了,陛下回頭瞧著那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可憐,心疼起來可怎么好?”
南宮玄羽聞言,眉頭蹙起,臉上閃過了一絲厭煩:“前朝政務千頭萬緒,已讓朕勞心費神。”
“她們若還不能安分守己,為朕分憂。反在后宮搬弄是非,受罰也是咎由自取,朕有何可心疼的?只覺得聒噪。”
沈知念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斂去,神色變得凝重起來:“陛下,文淑那邊……可有消息了?”
提到此事,南宮玄羽的神色也沉了下來,搖了搖頭:“京兆尹那邊尚無進展,對方的手腳做得很干凈。”
“不過老八的人既擄走了文淑,必是有所圖謀,或是想用她作為籌碼。無論如何,在目的達成前,他們不會輕易傷她性命。”
“朕已有安排,救回文淑,只是時間問題。”
沈知念深知南宮玄羽的手段,見他這么說,她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些許,輕聲道:“陛下有把握便好,只盼文淑能早日平安歸來。”
幸好消息封鎖得及時,外人皆不知情,總算保住了文淑長公主的閨譽,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。
……
京城某處隱蔽宅院的地窖里,終日不見陽光。
南宮玄澈確實如他所言,并未苛待文淑長公主。
每日送來的膳食算得上精致,茶水也是溫熱的,偶爾還有些時令果子。
除了失去自由,她并未受到任何肉體上的折磨。
然而,正是這份看似周到的照顧,讓文淑長公主心底的寒意愈發深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