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科長剛要放下心來,就聽到秘書道:“科長,那這些要閹的豬怎么辦?”
豬崽半個月左右,是成為豬公公的最好時期,越往后,手術難度和豬的應激程度也會加大。
但現在找不到獸醫,即便是錯過時機也沒辦法了,只能等年后再找人了。
廖科長嘆了口氣,剛想讓人把豬崽都給趕回去,卻被林潯攔住了:“科長,要不我來吧。”
廖科長這下是真的震驚了:“林同志你這都會?”林潯不是在西北當獸醫嗎,那邊可沒人養豬,牛和羊又不需要閹,她怎么會這個的?
“我會,不瞞您說,我以前是南方人,是后來才到西北的。”林潯不僅會閹豬,雞、狗、貓這些她都會。
這話一出,一直縮著不敢發聲的唐獸醫就不滿了:“你這女同志,也太會扯謊了,就算你是南方人,你就會閹豬了?趕緊走開,這是要動刀子的,跟你簡單的治個病不一樣,別在這里逞強?!?/p>
這女同志看起來嬌滴滴的,怎么可能會做這種閹豬的事,別到時候又弄出意外,造成損失,到時候他也要跟著遭殃!
這么一說,廖科長也有些心里打鼓了,雖說耽誤了時間不太好,但總比出意外強啊,要不還是等等算了?
正在他糾結時,林潯已經圍好外罩衣,朝著豬圈走去。
只見她輕輕松松地將豬崽倒提起來,所有人都驚訝了,這嬌滴滴的女同志力氣竟然這么大,單手就能把豬崽提起來?
林潯朝著最近的一個工作人員使了個眼色:“你幫我固定住它的頭部,不要亂動?!?/p>
接著,又對唐獸醫道:“刀和碘酒拿過來?!?/p>
林潯雖然沒有霍儼州那種見過血的氣勢,但她嚴肅認真時,臉上的表情穩重,語氣中莫名帶著令人信服的力量,唐獸醫和工作人員下意識就按照她說的做了。
林潯找準位置,先用碘酒消毒,而后緊緊地捏住一塊豬皮,當皮膚下的蛋蛋清晰可見后,她單手執刀,手起刀落對著那里就是一刀!
而后倒轉手術刀,用刀柄往里面輕輕一鉤,一顆白色的蛋蛋連同上面的精索就這么被帶了出來。
“啪嗒”一聲,白色的蛋蛋在搪瓷盆里滾了一圈。
在場的男同志們,咽了口唾沫,突然感覺雙腿間有些涼涼,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好家伙,誰能想到這女同志這么漂亮,但是摘起蛋來竟然如此熟練迅速!
是真的很迅速,兩邊的蛋都取下,加上處理傷口,前后不到兩分鐘,被提著頭的豬崽甚至都沒來得及叫喚,就被林潯放在了干凈的豬圈里。
緊接著平淡開口:“下一個。”
一共二十頭豬崽,全都閹玩,才過去半個多小時,等到林潯把手術刀放下的那一刻,她發現眾人的眼神里,充滿了震驚、敬佩與些許的害怕?
這些人在怕什么?難道是見不得豬動手術?
只有在場唯一的女秘書同志,絲毫沒有負擔地開口:“林大夫,你太厲害了!這還是第一次閹豬如此順利平靜?!?/p>
這話一出,大家紛紛反應過來,可不是,之前哪怕是唐獸醫親自動手,那場面也是充滿了血腥與害怕,還特別慢,哪里像林潯,動手術就像畫畫一樣行云流水的,都沒看過癮就沒了。
廖科長臉上滿是笑容,態度更親切了:“真是多謝你了小林,要不是你,這次真有大麻煩了!你放心,該給的報酬,我們一點都不會少!”
一旁的唐獸醫這會兒也沒話說了,事實上要不是他年紀太大了,他都想當場跟林潯拜師了。
林潯笑了笑,沒有拒絕,畢竟這是她勞動所得。
從養殖場出來后,廖科長不僅請林潯在食堂吃飯,甚至還主動提出要送她,一路上,都在說飼料的事。
之前飼料廠賣得好的飼料,只有雞飼料,廖科長想要訂購豬飼料,是有些遲疑的,但今天在親眼看到林潯的本事后,半點不猶豫了。